谢从安只能忍下,谁让是自己将她惯得没了规矩呢。
随手不耐烦的将信撕了,竟倒出一片绢丝来。
“安好,勿念。”
她一脸嫌恶的塞了回去,扔给谢又晴道:“叫谢伯安排回礼。”
谢又晴不敢置信,还要再说什么,被谢从安一个眼神封了口,只能退下。
茗烟狗腿的上前道:“公子方才还说想要抚琴,茗烟不如去给小姐泡壶好茶来?”
谢从安难免有些惊讶。
郑和宜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被蛋糕感动,竟然没有赶她走!
摆琴焚香,起水泡茶。
一曲结束,郑公子还是开口赶人了。
不过已多得了片刻相处,谢从安还是心满意足。
待人走了之后,郑和宜坐在桌前翻想心事。
方才那封来信是宁王世子的。
他与谢家小姐这对青梅竹马在长安的贵胄之中并非秘密。
那“横也是思,竖也是思”
的情信,怎会被她如此对待?
瞧着她的确不似在生气的样子,难不成郎仍有情,妾已无意?
所以谢小姐忽然救下他,并不是为了羞辱郑家,也不是因为看上了他,而是要借此拒绝宁王世子吗?
“你家小姐,与世子吵架了?”
郑和宜问道。
茗烟只是个外头跑着干活的小厮,是入了幽兰苑才能近身伺候的。
他对今日这番事不甚明白,也不敢混说,只能思量着道:“世子的信的确奇怪了些,小姐安排老管家来回礼也是妥帖……可是公子瞧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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