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有热食,人也精神了几分的诸伏景光这时候也有心情调侃起幼驯染。
“自然是比不上备受宠爱的波本大人。
报销金额写得再多,后勤组那里眼都不眨一下,分分钟给报。”
“你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听到那刻意加重音的某几个词汇,安室透下意识搓了搓手背。
一碗拉面下肚的诸伏景光端起碗和小菜碟子朝厨房走,按下洗碗机按钮后,洗了手重新坐回到沙上。
开始惯例性的情报交换。
先开口的是诸伏景光。
他三言两语的将近期任务简述完毕,随后便看向安室透。
即便是已经成为了高级代号成员,诸伏景光在琴酒那里依旧没有获取到太多重要的情报。
身份定位是狙击手的他日常获取到的情报里,最有用的就是在和其他行动组代号成员一起行动时,知道并记住对方的代号长相。
剩下就是在基安蒂和伏特加进行八卦交流时,搁边上安静听着。
只不过大多是些八卦趣闻。
跟着琴酒消失了好几个月,带着血洗鹅萝斯情报组分部叛徒这份功劳回来的伏特加嘴巴一向很紧。
哪怕过去了大半年,诸伏景光至今没有听他提及有关消失那几个月里的事。
到今天,组织八卦论坛上对整个鹅萝斯情报组分部叛变这事还讨论得沸沸扬扬。
却从来没有一个明确地解释。
不仅如此,连同朗姆那里,也没有半点训诫处罚。
都知道鹅萝斯情报组分部最高负责人帕萨姿是朗姆的心腹,整个分部都被血洗干净,朗姆却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不知情的组织成员无不以为这是组织领,他们那位神秘先生对朗姆的看重和偏爱。
就像当初他们听闻威士忌出手算计香槟和朗姆。
把香槟算计得就剩一口气,将朗姆的心腹手下月桂冠葬送在爆炸中,连同他偷卖毒品的事给抖搂出去。
可最后boss那里的判决却是香槟和朗姆丢了核心干部之位,降职限权。
作为罪魁祸的威士忌只得到一句语焉不详的禁闭重罚。
如今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装备组组长,手中半分权势不减。
即便心知禁闭期间威士忌不会好过。
但皮肉之苦过后权柄依旧,只让他们觉得满心羡慕。
要换作他们,只会一百个一千个愿意。
有得甚至还因此去拍了朗姆马屁,积极主动,动作迅地生怕有人去抢。
说先生果然还是更为看重朗姆大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重回核心干部之位。
夸赞吹捧的同时,还相当有胆色的拉踩一下乌丸苍信。
然后就被气得血压飞升的朗姆劈头盖脸的给骂了一顿,直接被喷了个狗血喷头。
不过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这事的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朗姆手下出了叛徒,还是这种一整个分部都是,别得不说,失察之罪可是板上钉钉的。
但现在叛徒坟头的草都长的葱葱绿绿了,朗姆那里依旧没有半分处罚。
活像是这件事从来就没有生过。
手下有错而不罚,除去无理由偏爱,还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放弃。
不再抱有一丝期望,彻彻底底的放弃。
一个被彻底放弃的下属,理所当然的不会得到上司的任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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