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隔着很多,你可明白么?”
朱仲钧和顾瑾之听了这话,都有点吃惊。
这中间,说有差距,是没有的;若说没有,认真算起来还真的有。
这是条很微妙的界限。
怎么判定这条界限,是很繁复的,也不好说清楚。
皇帝出生的时候,乃是庶子;等庐阳王出生,那时候他母亲就做了皇后,庐阳王生下来就是嫡子。
宫里除了皇帝和庐阳王,其他几人都是庶子。
而皇帝,他很不确定自己在父皇心里,到底是嫡是庶。
这大概就是他从小嫉妒庐阳王、忌惮庐阳王的根本原因,也是最初始的原因。
出生,是无法更改的。
之前大行皇帝看似不可思议的戒备,竟都有了合理解释。
“皇兄,您是臣弟唯一的亲兄弟。
臣弟从未觉得这中间隔了什么,也从来没人在臣弟跟前这样挑拨。”
朱仲钧轻声回答。
大行皇帝笑了笑。
他又挥了挥手,看看能不能看清什么。
只可惜,皆是徒劳。
他无奈叹了口气。
到了现在,大概已经接受了自己将去的现实,没有再挣扎了。
“......你打小就聪明。
小时候,你不管看到什么都想要,父皇总是给你。”
大行皇帝语气渐渐淡了,“你五岁的时候,看到朕床头又把桃木小剑,非闹着要去。
那是母亲请人给朕刻的,朕小时候做恶梦,就靠着这把小剑。
后来朕封了太子,依旧带着。
但是你要,朕又不忍心给你,你就告到父皇那里。”
说道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问朱仲钧,“那把小剑,你还留着吗?”
听这话,就知道是要成功了。
听大行皇帝这口气,庐阳王小时候,竟和彦颖一个性子。
连大行皇帝心爱的小剑都能要去,将来朱仲钧非要皇位,是不是也能要去?
这是大行皇帝第一次起了除弟弟之心。
那时候,他应该才十五岁。
天家称孤道寡,只因那皇位只有一个。
想要那皇位,就不能有亲情。
“皇兄,臣弟小时候摔了脑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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