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费曼一字一句地精读着郑辩知给他的论文。
无比流畅符合逻辑的证明,就像是一双科学之神的手一样,深入他的颅骨,按摩着他的大脑。
让他的精神变得愉悦而亢奋。
他的眼眸中几乎闪耀着火焰:
“我可以保证,你度过了这个圣诞节就可以入学了。”
“你的论证无比成熟,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思维体系。
这个水平,完全可以直接去各个公司或者研究单位求职,为什么要绕一个圈子去拿一个学位呢?”
“就算有奖学金可以覆盖学费支出,但也算是浪费时间。”
郑辩知可不想去打卡上班,系统还在鞭策他,要获得更多积分:
“我更想要大学的讨论氛围,只要能通过考试时间会自由许多,我的本职工作永远都会是律师。”
理查德·费曼又直白道:
“我说句难听的实话,在美国你做律师成功的可能性,恐怕远没有做一个科学家高。”
他也算是美国社会的精英,长期与那群冷血的政治家打着交道。
他们脑子里面想的什么事情,预备酝酿一些什么邪恶的阴谋,他大概都能推论。
接下来的社会不可能比战时宽松多少:
“科学不讲政治,真理就是真理。
我认识不少华裔的科学天才,他们的收入,应该不会比一个优秀的律师低。”
理查德·费曼苦劝:
“您最好考虑一下,除了科学以外,其他的社会领域的人情,太过复杂。”
“美国可以少一个华裔律师,但是,真不一定能承受损失一个华裔科学家的代价。”
“我不希望你的数学天赋被扼杀。”
“请你好好想一想吧,不然我总会劝你的,你也不想我动一些朋友来烦你吧?”
郑辩知摇摇头反驳:
“不,我做律师成功的可能性,一定比当科学家高。”
他有的是讼棍系统,不是科学家系统。
他没得选。
郑辩知能接受到理查德·费曼纯粹的关心,他笑着提议,希望能够打消他的顾虑:
“我觉得你会改变主意的,接下来我有一个刑事案件的庭审,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到旁听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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