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铁烙拿在手中,脸都能感受到高温热浪袭来,烙铁印在皮肉上,发出来滋滋油脂响声,空气充满了血肉焦臭味,让人呼吸不适刺鼻。
如果是平民普通人,或者心里承受能力较低的,观看到严刑拷打血性场面,能当场呕吐被吓晕死过去。
可武汉站审讯室内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杀人如蝼蚁的狠角色,这样事情做多了,见多了,心里早已麻木,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安腾飞在谭林强硬用刑下,一次次疼痛的晕死过去,又一次次被冰冷盐水泼醒,身上每一寸烧焦血肉都在抽动着,这种来自肉体上的痛苦折磨,让他终于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还不如一枪把自己毙了来个痛快点。
审讯用刑过程中,当自己亲身体验酷刑后,将安腾飞隐藏在脑海内深处记忆,给召唤出来,那段刻苦铭心的特工训练岁月里,他也用同样残暴的手段,审讯过国党方面特工。
从今他深深思考过,自己未来命运,总会有一天,会落在国党特工手里,也许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报应。
一个时辰的审讯,安腾飞已经成了血人,生锈铁签如针尖,从手指盖与脚趾盖插进血肉之中,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人处于在极度痛苦边缘。
坐在一旁观刑的陶言,和陈志勇两人,虽然是经过血雨腥风的老练特工,杀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依然被谭林的凶狠手段,有些给震惊住,让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初出茅庐毛头小子,一上来就动用重刑,将犯人的双手双脚都给废了。
此时,陶言如坐针毡很着急,担心这小子手太狠,将这个重要日谍特务给弄死,可主审的陈志勇都没开口阻止,他作为一個协助审讯人员,怎么敢喧宾夺主,这样太不懂规矩了。
陶言急于心切想捞一份功劳,但主次还是分得很清楚,摘别人的桃子,能吃上一口就行,要是太贪心,会把自己给撑死的!
军事情报处规矩严厉,从别人手中抢功劳,是非常犯忌讳的,他已经厚着脸皮请求站长,参与进行动队日谍案件中,再多拿多吃,总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们,也容不下他。
();() 陈志勇之前对谭林下达命令,话语中的深意,也含着用强硬手段审讯意思,来打压身边这位情报科大科长。
他还有另一个想法,就是在磨练谭林,只有手上粘血,才算是国党军事情报处内部里,一名真正的特工军人。
却让陈志勇没有料到的是,眼前这个刚被自己招入麾下,二十岁年轻的小伙子,手法狠辣,冷酷无情,从骨子里透出来凶狠劲,让人打寒,根本不像一个新加入特工行列的人,倒是像一个,经过血洗过的老练特务。
明玉燕守在陶言身边站立,面容冷峻,双目寒光,给人的直观感觉,这个女人像是不会笑似的,白长一副漂亮脸蛋。
她细微打量谭林神情举动,观赏着整个审讯过程,这位年轻男人不是善类之辈,今后可能会是自己的最大对手。
谭林绝非是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人,作为一位未来穿越者,熟知民国这段战火动荡年代,日本人在我华夏大地上,所犯下的种种恶行。
所以,他对待日本特务没有任何情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杀伐果断,才是热血男儿该有的脾性。
谭林故意加重用刑,一方面是应陈志勇的心意,其实还有另一方面想法,他担心日谍特务水母,会像上木小野一样宁死不开口,最终一无所获!
如果水母死在审讯过程中,他便能动用自己的杀手锏,读取水母生前记忆,挖出藏在背后深处,更多的日谍鼹鼠。
“安参谋,你潜伏在党国政府多年,是一个中国通,应该对我们国家古代刑法有些了解,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有一种叫千刀万剐的刑法?”
谭林冰冷话音落下,手从刑案上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短刀,再次来到安腾飞身前,刀尖缓慢扎进他胸部血肉里。
“就算不死在审讯中,破伤风也会夺走你这条狗命!”
“只要在你咽气之前,我及时能读取记忆,便可以继续重创日谍情报网,为自己建功立业!”
谭林心里暗自打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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