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宁秀已经注意到,他们把最好的一间朝南的卧房给了燕飞,一天当中有很长时间,那里都能照到阳光,冬天相对温暖,夏天则更凉爽。
宁秀想给小李帮帮忙,但却发现根本就插不进手。
小李利落地收拾好厨房,端了一大盆热水,去给燕飞擦身。
注意到宁秀的局促,小李同她拉起家常。
“小军说,奶奶最要干净了,一天要给她擦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她一边拧毛巾一边娓娓道来,“冬天擦身会很冷,所以五点钟起来烧炉子,把房间弄暖和一点。
但是得开点窗,不然会有危险。
水盆里的水弄的时候要烫一点,因为端上来很快就会凉。
擦的时候要快,不然奶奶会着凉的,当然,呵,也不能太快,不能弄痛了奶奶。”
她笑一笑,“开始的时候我笨手笨脚总弄不好,小军教了我好多回。
好在他有耐心,也不发火。”
说到这里,她已经熟练地给燕飞擦完身子,重新盖好被子,还顺手抿了抿燕飞鬓边一缕头发,“早上擦完,中午我回来热饭的时候帮她翻翻身,晚上小军会再和她说说话。
你放心。”
说完,又安慰地冲宁秀笑了一笑。
奇迹般地,宁秀竟真的得到了安慰——昨日的痛哭消耗的不但是心力,而且是体力。
对于他们这样年纪的身体来说,那样的刺激是一种沉重的负荷。
今天起床只觉精神疲惫,头痛欲裂。
并且,痛悔、内疚、悲伤等等情绪还在她心里交缠,令她尽管维持了表面的镇静,内里却早已十分焦虑。
这五内俱焚的感受在这里被小李的动作和声音有效安抚。
那种平淡、琐碎和宁静感染了她——在小李和小军这里,“奶奶”
是那样一个家常的亲昵的发音,在这个音节和这日常生活的节奏中,关于死亡的痛苦、无奈、绝望以及别的什么都被冲淡。
他们用一种举重若轻的大智慧对应了人生最险峻的课题。
小李到楼下开店去了,弄堂里渐渐有人声稠密,早上上学的孩子、上班的大人,大家打着招呼,交流着各种新闻和心得。
那些声音就在燕飞的窗下响起,有点吵,但是吵得安详。
宁秀坐在这样的声音中,握住燕飞一只几乎没有什么温度的手,心渐渐安定了。
她无法形容这样的安宁感觉——是的,一切都并没有什么改变,燕飞仍然沉没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进行着人生最后一场战斗,没有人帮得了她。
并且,这样的战斗是每个人最终都必须面对的,就算没有她这样执着的等待和漫长的死亡过程,但是,其性质并没有太多不同。
每个人都有一场最后的仗要打,那一场仗,参战的并非老迈残破的身体,而是毕生的阅历、智慧和……和什么呢?和……信仰。
如果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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