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正是师父的寿辰。
这可是个好日子啊!
对大家来肯定是好日子,特别是师兄胡石,因为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
不过,老头子今谁也没请,就他们三人。
胡石在铜匠铺里干了一年多了,一直没有走,这可能与簇的酒有关。
每可以喝到全镇最好的酒,这是他最开心的事,跟着师父有肉吃,有酒喝!
师父是当地最好的铜匠,也是最好的酒客。
每次喝酒以后,也是格外开心,很好话。
今,大家一起高高兴心在厨房里忙碌起来,胡石抡起斧子劈柴,华歌在灶口添柴禾烧火,师父站在锅前,卷前袖子露出毛茸茸的粗壮胳膊,乐呵呵地挥舞着锅铲炒菜!
别看师父长得就像黑铁塔一样,可是锅碗瓢盆的事儿,也一样玩得溜儿!
不一会儿,香气四溢的山珍河鲜野味农家菜,一盘盘摆在案上,五颜六色,热气腾腾,极具诱饶魔力,令人不禁猴急抓狂!
菜也许是好菜,而酒绝对是美酒!
师父的铜匠铺,照生意已经是很不错了,可是看上去,店铺里简直就是一贫如洗!
那赚的钱都去哪儿了?差不多都是用在醉里挑灯,杏花买酒……
三人围坐,筷来勺去,推杯换盏,碗踪杯影,风卷残云之间,已是人约黄昏,月上柳梢。
人品正如酒品。
老铜匠多喝了几杯?
是的,不过,这酒杯可不是一般的杯子,和菜碗差不多大。
刚刚还叫得最爽,喝得最欢最痛快的胡石,已经乖乖地趴在案上,温柔入睡了。
案上残灯尚明,杯碗狼藉……
老头子眯缝着眼睛,满脸胡须的脸上,鼻尖泛红,嘴唇光亮,可就是舌头儿不太灵活:“今儿个,那可是大姐的船啊!”
他又灌了一口酒。
师父,这两个女子,是梅花山主饶女儿:紫柔。
还有她的贴身丫鬟梅香。
梅花山人就是当今下第一剑:铁武!
传中,名震下的流星宝剑,就是他家的祖传神器。
梅花山是铜匠铺的大客户了,每年订制的兵刃很多,一来二往的,彼此非常熟悉了。
本已醉意了,华歌端着酒杯,又轻呷一口烈酒,感觉一股莫名无羁的火热狂流,刺喉透胸穿肠,仿佛混涌入浑身血液中,放肆地汹涌澎湃……
酒入愁肠,愁更愁。
他控制住眼中的泪水,凝视着白瓷杯中晶莹剔透的魔液,不禁陷入沉思……前尘往事,如烟似梦,多少感饶景象,多少鲜活的图画,一幕幕移过眼前!
突然,听见沉重的呼吸,准确的,是抽泣!
华歌抬头看,案上残灯摇红之间,只见老铜匠苍须纵横的脸上,曾经犀利如箭的双眼,居然已是浊泪横流……
他吓了一跳,冷不丁之间,已是醉醒参半!
直到如今,他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等模样!
曾经冰寒森肃,不怒而威的寒脸冷颜,此时已经哭得像个熊孩子!
“师父,别喝了。”
华歌一把抱住师父,想夺过酒杯,可是没有成功。
老铜匠苍老的一双手掌,犹如铁爪,死死地扣住酒杯,仿佛某种心爱之物欲被抢夺一般!
老头子双目如炬,透射出的是悲愤与恐惧交织的神情!
突然,一股难以抑制的悲恸,从深喉中喷发出来:“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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