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伯。”
“有话请讲。”
“生冒昧,方才相问,可否过河?”
“然也,”
那个粗黑农夫停下手中的活儿,煞有介事的大声问:“为何还不过河?”
“无法过河啊?”
“谁无法过河?”
“老伯请看,河上并无一座桥。”
“河上有桥?谁河上桥嘢?”
粗黑农夫撇了撇嘴角,笑了笑。
华歌一听,这就觉得奇怪:“无桥焉能过河?”
农夫黝黑的脸上似笑非笑:“无桥亦可过河。”
“无桥如何过河?”
“游水过去,”
粗黑农夫伸出挂着泥浆的粗壮胳膊,手指河心:“此处最浅,水深不到三尺,片刻之间,安然渡河。”
哽意喷胸口,噎字在喉,不知所言。
哦靠,这不搞笑吗,你看我像搞笑的样子吗?
华歌双眼干瞪着几个农夫,又好气,又好笑!
瞧瞧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文绉绉的,话也不怕绕口,简直是咬文嚼字,古人都是这样话吗?就连农民也是文绉绉的?
农夫们相视哈哈一笑,抹一抹脸上的汗,甩开膀子继续干活去了。
怎么办?过河,还是不过河?
华歌背着手,在河过走来走去。
西边的太阳,已经渐渐西下,日暮的原野上空,飘浮着一缕缕灰白色的漫雾,渐渐浓郁起来,田野深处的农夫们已经越来越少了,其余的人正在收拾家伙什儿,准备回家。
过就过吧,不就是一条河吗,不就是游过去吗?
华歌相信,自己的游泳水平不是一流,也是一流半,绝不是二流水平,不费吹波之力,还是能够轻易地驾驭这条河。
拨波趟浪,在河的对岸,华歌吃力地拧着衣服,还没有完全拧干,就快速穿上,尽可能的远离河边,离得越远越好。
免得不知从哪里又窜出个什么横鼻子竖眼的家伙,缺乏幽默感,又来了,咬牙切齿地数落数落一顿。
色,已经渐渐黑了……
这里的空很美,白是蓝白云,青山绿水,美丽如画,宛如堂一般纯净。
可是到了晚上,就完全不一样了。
似穹庐,四野苍茫,到处都是黑沉沉的,没有琴剑山庄的灯火阑珊,更没有城市的灿烂霓虹……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无边无际的荒凉冷寂!
就象突然大停电的城市夜,安静得让人浑身不自在!
时而,一阵夜风吹过,半干半湿的衣服紧贴在背脊梁儿处,冷飕飕的,冷得直透到心窝子里……湿淋淋的裤子,撕扯在双腿和膝盖上,缠裹在臀部和裤裆里,别提有多难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