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正走神间,花老夫人又道:“这朝中局势虽看似平静,却暗藏洪流,或许不久就会有另一番变化。”
沈爰笑道:“官场之事,孙儿所知不多。”
闻言,花老夫人又是但笑不语的看了她一眼。
沈爰觉得这花老夫人跟本不相信她说的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不过她倒是不得不赞叹这花老夫人的敏锐,如今这南陵朝局若是让一般人来看,明明就是一派安然,可这老夫人竟能品出些不一样的味道来。
沈爰想着,她说这后两句,一个有关容与,一个有关朝局,两句话混在一起,就是让自己和容与搞好关系,为了来日朝局变动之时,花家可靠魏家依然位置稳固?
这是让她要抱住魏家这条大腿?她怎么就确定在以后朝局动荡之时,魏家依然会和今日这般在漂然洪流里屹立不倒呢?
不多时,就到了花老夫人的院子门前,花老夫人也没让沈爰入院,只叹了口气道:“今日初回家,你去看看你父亲吧。”
言罢向身边的丫环摆了摆手。
丫环意会,向沈爰伸出一个请的姿势,“公子这边请。”
沈爰向花老夫人行了个礼,“那孙儿先告退,明日再来向你请安。”
花老夫人背着身挥了挥手,“走吧。”
沈爰跟着丫环走后,花老夫人院子中出来一个婆子,这婆子看了看沈爰的背影,赞道:“老夫人,这下你可安枕了,这不仅有了孙子,没想到这孙子还是如此的风姿俊秀。”
这婆子老早的就听驼背老人说老夫人找到的孙子风姿不凡,只碍于腿脚不好,要不然早就跟着老夫人去接人了。
这一见果然和她听到的一样,仅一个背影就折去了人的欢心。
花老夫人听她夸赞言语只摇头笑道:“这孩子倒是一表人才,就是有些孩子心性,心还不稳。”
花老夫人一想起在马车上,孙儿为了让她解释容与之事时,那百般变化的表情就忍俊不禁。
这张婆子看着老夫人那表情就知道这老夫人是对找到的这孩子很是满意。
转假山越碧水,穿院门过凉亭。
一直向南走,远远的沈爰就看见那门上牌匾,“祠堂”
,门外蹲着个驼背老人。
沈爰忍不住问,“为何要去祠堂?”
听沈爰如此问,小丫环细声细语的答:“侯爷在祠堂念佛。”
沈爰点头,低着头走路的小丫环看不到她点头,以为她没听懂,便又解释道:“侯爷除了每月的有几日会去西山的小寺庙以外,其它时日都是在祠堂念佛的。”
沈爰轻“嗯”
了声,西山,就是她去寻找玉佩的地方,那么,那日遇到的人就是那孩子的父亲本尊了。
行至祠堂门口,那丫环就离开了。
祠堂门前那驼背老人欢喜的上前来,“公子回来了。”
沈爰对他笑着点头,“啊……”
她本是要问齐国侯可在,可又觉得称呼那人为齐国侯似乎有些不妥,一时间,她还不知要如何称呼祠堂内那人。
驼背老人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公子可是来见侯爷的?他在里面。”
说着,驼背老人指了指祠堂的门。
沈爰望了望紧紧关闭的大门,这怎么看都是不想让她进去的样子,她问驼背老人道:“可能进去?”
驼背老人脸上有一丝为难之色,“这,我去通报一声吧。”
沈爰笑道:“那就劳烦了。”
驼背老人连忙跑去敲了敲门,唤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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