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些男人啊,就只顾着自己时痛快,点也不管我们女人的死活”
惨被划为“这些男人”
的长宁侯只能委委屈屈地躬身站定,毕恭毕敬的向两国大长公主请示道:“那以公主的意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两国大长公主瞪了长宁侯眼,实是不忿道,“孩子都有了,当然只能好好地护着,定要母子平安别的我还能说什么,皇帝大了,他们后宫自个儿的事情,说的好像我还真能插上什么嘴般”
长宁侯知两国大长公主心气不顺,也不敢多言,只好气地赔着笑脸顺着她说话。
“不过,”
两国大长公主念叨着念叨着,眉间皱,突然又想到桩事来,“既然现在连孩子都有了,阿意这位分,是不是该趁此动上动了”
长宁侯默了默,犹豫了瞬,还是主动与两国大长公主坦白道:“有桩事我还没来得及与你说,其实然斐之前找过我,隐约提了提这事儿他的意思,似乎是想直接立阿意为后,册封宫。”
两国大长公主听得愣,怔忪片刻后,还是犹豫着摇了摇头,不甚坚定地否决道:“还是算了吧树大招风,如今这等关头,立后什么的还是错错再说,先等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吧。”
本来升位分这事,是两国大长公主先提的,可是话说到此处,她又反成了更不愿意的那个,就在那里纠结来纠结去,又忍不住撩起眼皮轻轻地瞪了长宁侯眼,没头没尾地问了他句:“他真是这样与你说的你有没有好好,他到底是因为真心喜欢阿意想娶她,还是因为”
“羲悦,”
长宁侯轻轻地按住了两国大长公主的肩膀,打断她道,“然斐与他父皇不样的,这孩子重情念旧你先安安心,阿意她绝不会成为第二个静淑的。”
“嗬,”
两国大长公主听了便不住的冷笑道,“先帝如何就不重情念旧了他待那骆氏不是重得很、念得很,生前冠绝后宫,此后念念不忘我们老裴家连着几代都出这种痴情种,自宗皇帝起,后宫椒房独宠的比比皆是,最怕的不是皇帝不重情,怕的是他太重情,而重的偏偏不是你家的情”
“依我啊,这皇后之位,还是不坐也罢,彼此情浓时,自然是样样都好、处处都对,但等日后敢有了个什么张贵妃、李贵妃的这宫之位,那就是个活脱脱的靶子,钦等着人算计呢嗬,以先帝那架势,不只是等着那后宫的女人算计,就变了心的皇帝算计起来,才更狠呢”
“那你说又还能怎么办呢,”
长宁侯躬着腰,温声抚慰坐在椅子上越说越气的两国大长公主道,“左右孩子都已经进了宫,总不能再生生的拆了他们两个去依我啊,然斐他也是真心的,两个孩子那是两情相悦,你也不必太悲观了。”
“就是两情相悦才怕呢”
两国大长公主气得忍不住锤了长宁侯把,咬牙道,“如今甜言蜜语的,以后倘若是方变了心,另方可怎么活啊阿意是没得选择的,可个皇帝面临的诱惑能有多少”
“先帝当年不是也那骆氏得要死要活么,我还真当他有多呢,后来不还是不动声色的便把人亲姐姐给睡了这事儿要是放到阿意身上,我们苦命的阿意啊,她可怎么受得了”
说着说着,两国大长公主的眼圈便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长宁侯见状便不由下又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叹息道:“可是如今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没什么办法啊”
“就是因为没办法才找你说的啊”
两国大长公主生气地拧了长宁侯把,恨声道,“我若是有办法,早便使办法去了,还与你在这儿废话些什么劲儿”
“可是我早先孙氏跟你提先前那谁要入宫的时候,”
长宁侯忍不住奇怪道,“你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纠结为难么”
“这怎么能样呢”
两国大长公主听得更生气了,“先前孙氏与我提,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了,我不同意、我不支持”
“我把入宫的苦处给她们五十地讲了个清二楚,念得我自己听着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可人家还是要去,我能怎么办,我难道还能打断她们的腿拦着不让她们去吗我也不过就是个长辈,这是她们自己选的路,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明明白白地说过了,她们还要走,我既替不了她们走、也拦不住她们走,也就只能着她们走了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也都是她们自己选的,与人无干、自食其果。”
“可是阿意呢,阿意她有得选吗阿意从小到大,被那恶妇磋磨,处处身不由己,这入不入宫是她自己能选的吗”
两国大长公主说着说着就心痛得更加厉害,气不住的锤着长宁侯道,“如今孩子认回来了,我却也帮不了什么,还是得着她在宫身不由己我苦命的阿意啊”
“我还是觉得,然斐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呢,”
长宁侯犹豫了瞬,小声哄着两国大长公主道,“你若是当真放心不下,那边好好保重自己,等到哪天然斐他真变了心我帮你把阿意从宫里带出来,我们跑去雍州,跑去敕勒川天高地远的,洛阳这边也管不住我们,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说的倒轻巧,阿意如今是皇帝的后妃,照你说的,未来还可能是皇后,你说带走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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