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
那人面色一紧,含声回道。
“叮。”
一颗水珠自空中垂直落下,正撞刚才茶杯中的蕴心,随即便反弹而起,如一倒锥立于水面,只一瞬,那反力而起的倒锥水柱噗得化掉了,似一层温润如玉的薄纱,拂面而去。
若刚才那杯子、茶壶的联袂“表演”
已让人大开眼界,那这九天落珠,便可堪称叹为观止。
那人这下是彻底惊得底儿掉,嘴巴里“呃”
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劳烦这位兄台回去给你们大掌柜的带个话,”
书生抿嘴一笑,“就说,该来的总会来,想防也防不住,一切顺其自然吧。
呵呵。”
“是是是,”
那人连答三声,放下茶杯扭身就走。
“欺负个下人,还用得着耍这么多花样,裁公子真是逍遥。”
狼叔见那几人仓皇而逃,退身坐了回来,“这都是些什么人。”
“都跟你说过了,现在的武当已不再是之前的武当了。”
“能好好说话么?直接说,这天眼见就快黑了,我还急着赶路呢。”
狼叔面露难色,心不在焉的看向那位被他唤做裁公子的书生。
“路哪有尽头,活着便是在路上颠沛流离,既然天色已晚,不如随在下到府上一叙,慢慢说来。”
“不去。”
“好哇好哇。”
狼叔刚予回绝,三儿却速速答应,两个声音此起彼伏,不相上下。
狼叔扫眼一瞪三儿,刚要责怪她多嘴,却被裁公子拦住,“江湖险恶,大白天尚且悍匪横行,这天一黑,便不再是人间。
况且,狼郎已身受重伤,还是先去我府上稍作歇息,待找个医生诊疗后再登武当不迟。”
“甚好,就按裁公子刚才说得办,恭敬不如从命嘛,这几天不是打打杀杀就是疲于奔命,累死了,今晚劳烦裁公子,给弄着热水,我也洗个澡,精神一下,哈哈。”
没等狼叔答话,三儿就急不可耐的应承下来。
“还是三儿爽快,在下裁清尘,芥子帮第二把交椅,江湖人称苓绛仙鹤。”
裁公子微微一笑,向三儿介绍完自己,便要弯身去搀扶狼叔。
“自己走。”
狼叔没去搭裁公子伸过来的手,挪了下身子,摁住桌子缓缓站起来,本以为三儿会过来扶着自己,却不想三儿已经拎上行礼跑到铺外路上了,不由得一叹,“女娃终究还是现实的。”
“成天活在梦里会累死的,”
裁公子不忍看狼叔那悲催的表情,还是上前扶住他。
“对了,叶飞去哪儿呢?你见过?”
狼叔这次没有挣脱,但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还是随口问了句。
“他自己长的腿,我知道他跑哪儿去了,我在这儿就是为了等你。”
裁公子说完便暗自窃喜,虽是同样一句话,狼叔听罢却是后脊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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