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出两个小板凳,递给我。
我接过凳子,跟孙晓坐在边上,灶台的热气逐渐向我们这里传来。
“哪点不好?”
“你刚才也看到了吧,那个人。”
他也没看我,将红薯放进水里搓了搓。
我接上话。
“他还朝我们看了一眼。”
老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用的很旧的篦子,放进铁锅,又舀了好几瓢水倒了进去。
他的说话声音更大了,生怕我们听不到。
“对,那个不是人,是鬼!
这里唯一不好的就是,一整天跟鬼做邻居!
谁敢跟鬼聊天啊!
搞得我一整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对牛弹琴,给我的老黄牛都说抑郁了。”
说完,他从大盆里将红薯捞出来沥了沥,随后丢进了锅里,又扭头向着老黄牛的方向看了看。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也是跟鬼邻居。
我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牛老了,早就不能下地干活,只能把它养在屋子里,给它养个老,不过现在它也快不行了,不怎么吃饭……”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给锅盖好盖子,坐回了小凳子上。
“邻居都是鬼?那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也是鬼?”
老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村子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除了一些确确实实死了的,剩下的我也不可能挨家挨户去询问,或许也有那么一两个是活人,但我可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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