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音还想说什么,江熠已经转身离开。
这一鞭子的疼痛在曙音那里足够曙音掉泪珠子,但在江熠身上早已经让他眉毛都不皱一下。
他小时候挨过的鞭子多了,对这样的疼痛已经麻木。
江熠走出曙音的房间,江追也跟在他身后出来,江启另外也一起过来,他们两人在江熠身后说起话来,说的是晚上的晚饭,又有修炼的事情。
讲来讲去三句不离江恪的意思,江熠本来很习惯,此时却不知怎么有些厌烦。
等江熠的脚步到了院门口,要去接季祯时,江蘅恰从外头走来。
他知道江熠的去意,本来没有什么多说的,江熠却叫住江蘅问他“师兄和师父说过我伤了你的事情吗”
江蘅一愣,大约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江熠会问这个,“没有。”
他对江熠还是有些维护的心思的,知道若是江恪知道那天晚上江熠为了季祯如此失控,恐怕对江熠会有另外的责罚,因此只是自己隐去了伤口,并没有说其他的话。
江熠问他“师兄是因为这样没有告诉季三,那是一张邪符吗”
他上下承接没有转折,问得几乎有些没头没脑,但江蘅片刻后还是反应过来江熠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以对,开口只说“师父在等了。”
所有人都在说师父,每个人都在遵从江恪的意思。
但江熠无法去指责谁,因为一向最遵从江恪意思的,一直以来按照江恪指令生活的人是他。
你父亲是天下最厉害,最好的人,我能遇见他真是太幸运了
我父亲是仙门第一,往后我也一定要像他一样。
你知道你身上带着什么样的责任吗云顶峰,仙门,飞升,得道。
是可耻的
季祯行为放浪,和你母亲无异
人人都有,你没有吗羞于承认才可笑。
许多中不同的声音在江熠的脑海中闹腾不休,他往前迈出的每一步都变得沉重。
好像很多步,又好像没几步,他眼前出现旁人的身影,是偏院门前的侍卫。
门口还有季祯的仆从等着,一见到江熠过来,立刻跑进去通报。
江熠略微回神,只是脑海里各种人说的各种话依旧喋喋不休,无止尽地响着。
不过一路上遇见他的每个人,均没有出江熠的异常。
他一路到了季祯房门口,季祯走出来。
天色已经几乎全黑了,江恪的面容在不甚清晰的烛火下面很难清楚表情。
“走吧。”
江熠对季祯说。
“嗯。”
季祯应了一声,带上几个仆从跟在身后,自己与江熠一起往院子外面走。
“我都忘了和你说我想吃什么菜了。”
季祯抱怨,“一会儿吃到我不想吃的菜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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