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外婆要骑骡子载张瞎子叔回家,瞎子叔很质疑外婆的骑乘能力,一遍遍问你能行吗外婆就扯住瞎子叔的胳膊,让不信任大不了拽紧她衣角。
张瞎子衣角在哪呢。
然后又凑巧被跑的呼哧带喘的里正爷爷到。
以里正爷爷的视角就是俩人在拉拉扯扯的,且瞎子叔还盯着外婆的腰。
里正爷爷不由分说,上前就使劲推了一把瞎子叔“你瞅啥,你往哪里瞅呢。”
张瞎子很委屈“我能瞅见吗。”
他明明在大地里老实干活呢,他这眼神想耕点儿地本就不易。
他耕地能不能走直线,主要取决于他媳妇。
他们家这点儿田地,翻耕起来很是缓慢,正打算和媳妇打配合,笨鸟先飞、干他个昏天暗地。
结果人在地中坐,就被这些人扯的提溜转。
一会儿这个来薅他脖领子,一会儿那个给他一拳头的。
因着这一幕,田间地头好些人大笑起来。
大伙实在憋不住了,笑的都有点儿要泄力气了。
可是,又不能明说是在笑左里正谁的醋都吃,那都差着辈儿呢,瞎子和撇子才是一个辈分的。
干脆借着左家的喜事纷纷大声喊一嗓门道“恭喜添丁啊”
喜滋滋的气氛,瞬间被烘托到极致。
秀花骑在毛骡子上,又如她赶来时那般挥舞着红围巾。
憋了二十多年,家里终于生出个男孩。
秀花一边舞动双手,笑的见眉不见眼,一边向所有知道左家添丁的人回喊道“同喜同喜。”
要说,连朱兴德见到这一幕都有点儿牙酸了。
因为那氛围真是不一样,村里人的笑容非常真挚。
外婆那声气里也透着股扬眉吐气。
他酸这份扬眉吐气不是自己出的力。
朱兴德这种稍稍发酸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家。
本以为到了家,还要想招多安慰媳妇两句呢,诸如没事儿,咱不羡慕,咱有俩。
俩还不顶那一个小蛋子可完了。
但是当朱兴德真的见到新生儿那一瞬,哪里还想得到其他。
他凑到襁褓前,发自肺腑的逗孩子稀罕道
“哎呦,你是谁啊收拾的真干净啊。
这回你甜田姐可有伴了,你也有伴了。
瞧给你俩摆在一起多好。”
“宝儿啊,我是你大姨夫。
那边躺着的是你小姐姐甜田,这个炕边站的是你大姐姐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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