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自管这样乱嚷嚷着,返身到了窗前正在做针线的四位丫鬟跟前,一边嘟哝一边伸手拉起布料来看,看了一眼又嚷嚷:“你看你看,新衣服到底有几套不说,光这崭新的被褥,也不知道有几百几千套呢。”
说到这里只听那香菱丫鬟尖声叫了起来,好似被蝎子蛰了。
原来是被刘琦从布料底下伸过手来,摸到了香菱姑娘的要紧处,又用手使劲往里顶了一顶,这香菱姑娘便失声尖叫起来。
刘琦一见漏了馅,便自己打圆场道:“不就是不少心踩了脚吗?用的这样大惊少怪的!”
边说边用眼光偷偷窥视老爹刘表。
只见刘表气得脸色铁青,一边咳嗽一边挥手示意,要刘琦滚出去,刘琦就顾不得头腚的慌忙掀帘走了。
刘琮看到了一切,心想;“这就是我那大哥?史书上只说他受不尽父亲和继母的气,怕被继母害了,所以四年后套得诸葛亮的一条计策,远离父母到江夏带兵自保去了。
却原来是这么一个不成材的家伙,要是将来父亲把荆州托付给他,非败在他手里不可。
又是这样不识廉耻,父母哪里能喜欢信任?
眼见得要和我争着荆州之主的位置,我何不将他先哪个了,也省了以后留下祸乱。”
刘琮想到这里,紧紧咬定了牙关,两边脸腮上的咬嚼肌,紧噔噔的凸显出来,手握配剑晃郎晃郎顿了两顿。
这些都被刘表看在眼里,就说:“你哥就这样不成材,我也没有法子了。
三十多岁了,将来能不能吃上碗饭,全靠你这当弟弟的拉扯。”
说到这里见刘琮不说话,刘表就转了话题:“在这里大半天了,我也想睡一会了。
琮儿出去活动一下吧,住会回来在这里吃饭。”
刘琮听了起身告辞,蔡夫人满心喜欢的嘱咐:“琮儿,出去溜达一会散散心,却是不可走远,一会就回来吃饭。”
刘琮答应着,掀帘走了出来。
此时正是七月天气,这天虽然没有太阳,却是闷热难耐。
几天没有下雨了,襄阳城刺史衙门前边的东西大道上,商贾来往行人不绝,十分热闹。
路面上被行人碾起的尘土,时不时呛得行人咳嗽。
刘琮就低头手握着佩剑边走边思索:“大哥这样不成器,父母又不喜欢他,眼见得父亲不会把荆州大事交给他。
但是,从今日的谈话可以看出——虎毒不食子,父亲尽管不喜欢大哥,却是舍不得处置他,依然吩咐我将来好好看护。
这就留下一种可能,将来万一我哪一点做错了事情,父亲会照样会重用大哥。
这不好,这将影响我远大计划的实施。
我想??????在父亲重用大哥之前,将大哥处置掉!”
刘琮想到这里,一时心急起来,胸口一阵阵发热,心脏急促的跳动着,好像就要蹦出胸膛,头上渗出了汗水,面色赤红,挺胸站直了身子,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握紧剑把,全身的关节咯咯的响着,咬牙彻齿的一字一字的从口里蹦出了一句话:“挡我大事者,格杀勿论。
就是大哥,也要清除!”
幸亏此时刘琦不在跟前,要是在面前的话,真说不定刘琮宝剑出鞘,刘琦人头落地。
说完话刘琮心情有所平复,转脸一想:“事情不能偏激,杀父弑兄,天下少有,是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想到这里,转眼看见路旁有一片树荫,树荫中乱石闲置,流水从乱石中间淌过,刘琮便闪身来到树荫之下,选了一块青石坐下来。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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