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是谢小七是个小废物,修不出人形,对不可能像话本子里那样含羞带怯地叫“主人”
。
不能再想下去了。
谢长明摇了摇头。
他觉得自己是被陈意白荼毒了,竟也胡思乱想起了这些。
他与小秃毛之间的感情,若是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认为是父子情深。
就是爹当的有点早。
谢长明又恢复了平静,并因为方才的脑补迁怒陈意白的话太多,打击他“道侣大典要花费许多灵石,你可能要先掂量一下荷包。”
陈意白“”
明明方才还在做梦幻想,怎么突然转到人间真实。
做梦也不行吗
总之,在必须宵禁、不得聚会饮酒的日子里,院里结交道侣、或是假借学伴之名,实则偷偷谈情说的风气愈演愈烈。
直到院通知折枝会开始报名,为期三天,过时不候。
消息一出,不良风气果然大为好转,甚至已经有口头约定结为道侣的学生大打出手,就此决裂,只因讨论如果在擂台上相遇该如何应对。
第一日,谢长明收到许先生发来的消息,不为所动。
第二日,谢长明为盛流玉辅导了一整天,因为比往日更凶,小长明鸟久违地对他骂骂咧咧,也没骂出个新花样。
第三日,谢长明了一上午闲,直至午后,中天已过,他终于放下,带上玉牌,赶往多璧山的竹屿阁。
今日的朗月院很安静,只有蝉鸣声。
谢长明转了三个传送阵,终于到了多璧山。
今日是最后一天的下午,若是想参加折枝会,早就该报好名了。
谢长明本以为不会有很多人,可以很快解决。
结果依旧是人山人海,竹屿阁本就不大的院子里挤得脚不沾地。
谢长明站在人群里,默默地听周围人叽叽喳喳。
“何兄,你不是说不参加折枝会了吗怎么也来了”
“唉,我思前想后,机会难得。
虽然修为浅薄,但也想一试。”
“何兄何出此言,你的刀法有目共睹,本该在折枝会上一展风采。”
“对了,倒是你不是早就对折枝会跃跃欲试,怎么也等到今日”
“唉,院里人才济济,我怕丢脸,到了最后一天,才勉强鼓足勇气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本身不想来的,被先生赶着来的,有道侣对折枝会魁首欣羨无比,所以心有不忿,也要来试试身手,要成为道侣心中憧憬对象的,也有和谢长明抱着一样的想法,觉得最后一天人少,不用和别人挤。
大家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在最后一日来报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人一多,就乱了起来。
前庭正前方站了一位师兄,着院子里如此繁杂,气沉丹田,一声大吼“各位师弟师妹,以我为界,左手边站春时令的,右手边站夏时令,秋时令的同级们权当礼让后辈,先稍等片刻,待师弟师妹们报好,再为你们登记。
每个时令里,以各自先生不同,再排成一队。”
有了章程后,场面总算不再混乱。
谢长明问了人,找到许先生的队,还未站定,又走来三人。
分别是阮流霞、陈意白、丛元。
四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窒息。
阮流霞怒目而瞪,先一步打破四人间的沉默“我不是和那些人一样怕了,所以才犹豫到今日,而是前几日抽不出空”
阮流霞本该是第一日就来的,可周小罗最近几日心绪难宁,总说难受,却找不出缘由,她只好照顾周小罗,又往师叔哪里跑,想问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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