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又是今天,还受了伤,让你捡回来了。”
呼吸声逐渐急促了起来,甚至有锤枕头的响动了。
陈意白不知道自己方才的发言有多危险,还很沾沾自喜。
为了防止小长明鸟当场气到炸毛,谢长明道“不是如此。
当初在灵植园的时候,那只幼鸟扔了些灵石,也算是买的果子。”
陈意白摇了摇头“谢兄,你就是不知道世事险恶,这样一说,我敢肯定,这鸟肯定是碰瓷了。
它既然连用灵石交换果子都知道,想必是个很聪明的先天灵兽,怎么会找不到别的吃,轮到到偷果子的境地”
他的话一顿“唯一的解释是,它就是要装可怜,要找个饲主,以后能长久的养着它,照顾它。
谢兄,你被碰瓷啦”
谢长明“”
现在,已经不是呼吸急促,锤枕头那么简单了,而是能听到盛流玉小声的骂骂咧咧了。
其中隐约有“坏”
、“拔舌”
等字词,倒是没有脏话,可能是没听过,所以也不会说。
上一回是剥皮,这一次是拔舌。
来小长明鸟对这些严刑很有些了解。
陈意白问“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谢长明可怜地着他,很同情“没什么。”
陈意白知道他确实没有金屋藏娇,对小偷鸟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叮嘱“我在灵兽园待久了,知道有些灵兽很诡计多端,谢兄不要因为一时被那贼鸟的可怜迷惑,真让他碰瓷碰成了”
谢长明把他往外推,合上门,这次上了门栓,走回床边。
盛流玉攒着那枚灵石,已没有方才的害怕,冷淡道“我以前觉得听不到是很不方便,现在发现听到了也没什么好事。”
魔气将他的听力限制在了很小的范围,如果不是凑在耳边,说得再大声也听不见。
刻着阵法的灵石只是起了一个简单的收声与传递的效用,却能让盛流玉能听到旁人的话了。
就是几次经历都不大愉快。
谢长明却觉得不能因为几次打击就让幼崽有了错误的观念,误入歧途。
他望着缩在被子里的盛流玉“怎么没好事若是你今日没听到他的话,不就不知道他曾如此污蔑过你。”
就是代价是暂时牺牲了陈意白。
盛流玉想了片刻“你说的也对。”
又问“对了,上次那个说要拔我毛的,是不是也是他”
谢长明沉默了。
仇与仇之间的叠加不是简单的加减,而是以倍数上升。
拔毛是一桩,拔舌是另一桩,若是又拔舌又拔毛,陈意白大约是活不成了。
盛流玉没听到谢长明的回答,将灵石贴的更近,歪着脑袋,仰着头,望向谢长明。
他就那样闭着眼,灯火照在脸上,将每根睫毛的影子映在眼睑下,很天真似的等待回答,让谢长明产生了自己在包庇罪大恶极之人的错觉。
于是,谢长明屈服了“嗯。
是他。”
又一次,出卖了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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