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战场上压抑到此刻的难以名状的情愫顷刻间击退了理智。
江彬攀着正德的肩头,任欲念在一波一波水光摇曳节节攀高。
被含住胸口的那一处时,一股酥麻感流窜全身,江彬半眯着眼看正捉弄他的正德皇帝,忍不住将胯往前送。
正德皇帝故意加快了动作,江彬咬着牙不出声,一口咬在正德皇帝脖子上,正德皇帝手上一用力,江彬便泻了。
正德皇帝抱着瘫软在怀里的江彬轻轻吻着,随即摸上他苍白的脸。
江彬想起彼此间的试探与猜忌、暧昧与游离。
谁都没料到,两颗棋子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江彬心里,跟前这男子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他的孤独与坚持,矛盾得令人弥足深陷。
“想什么?”
正德皇帝的手顺着江彬的背往下滑,借着水的润滑推进两根手指。
江彬身子一绷,紧紧环着正德皇帝颈项,调整着呼吸来适应这疼痛。
正德皇帝担心伤了江彬,进进出出许久,方又增了一根手指。
江彬却觉着这般宛如木匠在身上拉锯着,磨得人苦不堪言。
捏了把正德皇帝的腰眼道:“快些……”
正德皇帝早已是忍耐不住,抽出手指,借着浮力将江彬的腿抬起来环在自己腰际,解了裤头用那迫不及待的一处反复蹭着:“说,我是何人?”
江彬对上正德皇帝的眼,咬牙切齿道:“昏君。”
正德皇帝猛一送腰,将前端推进半寸:“那你又是是何人?”
江彬忍着痛大口喘息着,半合着眼道:“佞臣……”
正德皇帝一笑,抬高了江彬便开始动作。
那疼痛在一次又一次的攻城略地中让神智渐渐涣散,已分不清此时身在何处,缠绵的究竟何人。
疼痛中渐渐钻出些异样的感觉,情不自禁地配合着他的节奏,却在恍惚间,闻了一股花香,回首便见梅花深处,那人拂去衣上的雪子,折断一截枝桠。
“咔嚓”
一声脆响,那人绽开一个笑容。
江彬朦朦胧胧间感觉被翻了个身,撑着那石基任凭身后人再次搂上来。
水面随着两人的动作一起一伏地晃动着,正德皇帝伸手到江彬跟前,替他抚弄着不得纾解的那一处。
前端随着撞击,时不时蹭到粗糙的石基上,又痛又麻。
正德皇帝箍住江彬的腰加快了速度,喘息声交叠在一处,终于在正德皇帝咬着江彬耳垂时,脚尖一绷,再次攀上了高峰。
正德皇帝又顶弄几下,也抽出来泄了。
两人叠在一处喘着,正德皇帝轻轻吻着江彬的肩,江彬疲惫地闭上了眼。
稍作清理后,正德皇帝从水里捞起浮尸般的衣裤,皱了皱眉,将两条裤子打了个结围在脖子上,驮起江彬往回游去。
游到豹房外头,正德皇帝隐在假山后头探出头观察了会儿,确定没有人后,才将江彬小心翼翼拱到岸上。
结果自己刚爬上岸,一扭头就看到睁大了眼呆若木鸡地立在一旁的着宦官服的翰林院编修舒芬。
舒芬是出了名的没方向感,估摸着这是出宫时迷了路,不幸与一番云雨后的正德皇帝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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