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腕上使劲,终于将江彬压在身上,迫不及待地扯开他吸足了水的道袍。
陆青在不远处五指拽了个拳,却忍着、憋着,别过头去。
正德皇帝手上动作急不可耐,却是凑着耳边低声道:“我挡着,他们瞧不见,我胸口有张图,你摸出来。”
江彬这才明白正德皇帝没来由发情的缘故,忙假作动情,伸手探进他领口。
先是摸到突突跳的节奏,再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江彬一时忘了动作,直到正德皇帝覆上他手背柔声道:“往下……”
江彬这才回过神来,扯开正德皇帝右侧系带,顺着往下摸。
正德皇帝的呼吸粗重了些,江彬心烦意乱地想缩回手,指尖恰好触到一处。
小心翼翼地拈着角抽出了,见是张一寸厚、巴掌大的纸片,纸片表面涂了层腊,水渗不进去。
纸虽小,描摹得却倒精细,南京城里的布局一一标注,好几处同样用朱笔圈了,只这些在之前吴经递来的图纸上并未出现。
“你明里按着那张图查,暗地里查这几处,切莫打草惊蛇。”
正德皇帝咬着他耳垂嘱咐道。
江彬迅速将那纸片揣进怀里:“这几处并非私店?”
若他记得不错,这都在山脉上。
正德皇帝的唇划过他半边锁骨:“私矿。”
“张永、吴经的?”
张永被正德皇帝支出去寻阴阳生探“天下第一酒楼南京分店”
的风水宝地,而此刻被支走的吴经必然也脱不了干系。
“‘八虎’人人有份,刘瑾被抄家,此处却无人提及。”
江彬不自在地往边上挪了挪。
过河拆桥。
“八虎”
是正德皇帝韬光养晦的掩护,如今却又要连根拔起?
兔死狐悲,江彬狠狠拍掉正德皇帝往他裤腰里钻的手,理理衣襟,走了。
后头几日,正德皇帝照旧大摇大摆地折腾陪都官员,江彬则带着人明里暗里地按图索骥。
三日后,“天下第一酒楼南京分店”
在横塘畔开张。
细雨垂杨系画船,正德皇帝站在石桥上,向过往路人兜售“吾爱脾铁券”
,腰间的钱袋子渐渐鼓起来。
被淋湿了半边的江彬在远处叹了口气,问小贩买了柄油纸伞,缓缓走过去。
正德皇帝回头就见了替他撑伞的江彬,甩着袖子替他抹脸上的水:“你先去酒楼等我。”
江彬却知他这番话是说给不远处候着的张永、吴经以及几名锦衣卫听的,唯有将伞递过去,自己先上了楼。
酒楼二楼,留守的陆青已喝得半醉,撑着头虚瞄着雨中朦胧的寺塔。
江彬过去拍他的背:“怎不吃菜?这么喝也不怕伤着?”
陆青过了许久才扭过头来,盯着江彬半晌,指了指他身后。
江彬回头,就见隔了两桌坐着的乔宇和王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