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看看吴太医又看看大兔子,吴太医只摸着他脑袋笑,大兔子则扭过头去装睡。
睡着睡着大兔子觉着不对,摸了摸,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套成人版的兔宝宝睡衣。
大兔子扭过头看吴太医,吴太医也翻了个身装睡,睡着睡着也觉着不对,摸了摸,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木盖子上刻着“杜蕾斯”
字样的羊肠……
吴太医杀到始作俑者吴后妈屋外时,吴后妈正对着桌上供奉的牌位祭拜。
吴太医透过窗缝沉默地看着,原本兴冲冲的指责,都化为怔忡后的歉疚。
难怪今日吴瓶儿折腾得格外厉害,原来在这个合家团员的日子里,她曾失去一位至关重要的亲人。
怕扫他们的兴,这才强颜欢笑,用出其不意地捉弄来掩饰只有她能体会的苦痛。
吴杰又默默在寒风中站了许久,才满含愧疚地转过身去。
最后的一瞥,无意间扫到那牌位,才发现上头赫然写着:“司同性姻缘之耽美大神。”
吴太医一口血喷在窗格上。
☆、红杏出墙来
腊月,豹房。
江彬向正德皇帝告别准备回宣府过年时,礼部右侍郎李逊学正巧请奏祭天祈年事宜。
江彬颇有些纳闷。
祭天祈年年年照办,就算有什么需要禀报的,也该以奏疏形式令百官知晓。
若真有什么不便明说的,也应由礼部尚书前来奏明。
身为礼部右侍郎的李逊学私底下来见正德皇帝,无论如何都有些三不妥。
但正德皇帝不愿提及的,江彬也没多问。
与李时春在城门汇合后,便一同前往宣府。
李时春见江彬瞧着他马鞍上拴着的大包小包,不禁赧然道:“婆娘嘱咐的。”
说起李时春的这位媳妇,江彬也着实佩服。
李时春被一道命令调到京城,但家中安土重迁的老母却不愿离了宣府,这位妇人便二话不说地留下来照顾。
对于这位并未读过书的女子来说,孝道是第一位的,宁愿分居两地也绝不能让她丈夫有后顾之忧。
李时春看江彬笑了,便随意问道:“江统帅可有相好的?”
江彬面上云淡风轻道:“有。”
李时春想让江彬见见自家媳妇妹子的心思便只好搁下,说江彬来日成亲定要请他喝酒。
江彬依旧是笑,他这辈子,成亲就是个牵累。
牵累了好人家的姑娘,也牵累了他孤注一掷的执拗,故而看看别家和美便罢,这心思,是动不得的。
两人到达宣府时是腊月二十四,岁除日。
这一日,照例该扫门闾,净庭户,挂钟馗,钉桃符,以祈新岁之安,然宣府尚未从之前鞑靼小王子带来的阴影中走出来,这节过得死气沉沉。
江彬目所能及的,便是几户人家拆洗的被褥孤独地晒在外头,几位妇人帮着老妪抬床架子去井边洗刷,男孩们一声不吭地蹲在一遍疏浚暗沟。
一切都仿佛被消了音,成了那一个噩梦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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