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儿郎!
是她们府上的潜邸祸害!
她不敢那么想!
不仅是她,就连其他的婆子丫鬟人等,也是不能不敢没法想象。
处处透着规矩严苛信仰的诗礼家族,且还是公然堂而皇之出现在寡妇孟静娴院子!
那个向来三从四德视贞洁为生命、男人碰一碰绝对会跳楼的孟静娴院子……总之,谁也没法想象。
锦绣当时的心跳自然没法形容,而孟静娴,更更不消说了。
梁石云到底是个男人,反应机敏之中有睿智。
他给老太太行礼,磕头,就是不说一字。
打着手势,并且几个娘们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向院子的马吊桌边,他像是很懂,机机灵灵往老人家跟前那副牌一指:“三万!”
意思是,把这张打出去,就可以做成对对胡了!
当然,用的是手指“哑语”
,卢老太太起先听不懂,他再递眼色指指,卢老太太呵呵呵就笑了:“瞧我!
可不是!
对!
就打这三万!”
卢老太太从来不让下人上牌桌,她知道,那些下人碍于尊威,自然不会赢她的钱。
可是,既不赢,那就只有输。
卢老太太可不能做这个孽,她有自己的主人面子。
并且,也无趣。
现在,终于有人肯不再忌讳什么地陪她玩了——梁石云被卢老太太强拉着上牌桌以后,卢老太太仍旧笑得合不拢嘴:“所以,这打牌也要看风水和机缘地!
小丫头,瞧,你往我对面一坐,我的牌,我的就没有烂的!”
那天,卢老太太真真过了好一把赌赢。
“赌近盗,淫近杀。
一掷千金浑是胆.家无四壁不知贫”
……看来,卢信良的治家之法还是有用有道,这赌博狎昵之风,果然误事。
有人红杏出墙,有人书生跳窗,有人暗地里拉纤做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
,这不都是赌博给耽误的么?
假如,那天的卢老太太能再精明一点,从沉溺于赌博之中脑子清醒起来,她再愚,也未必不能瞧出点什么?
牌桌子上,三个人陪着是打得正正经经,可是私底下……唉,卢老太太若是真的再精明一些,那就真的是吐血而亡的后果了!
卢老太太的瘾实在太大。
上午打了不说又中午打,中午打了下午接着来,午觉不睡,膳也匆匆扒拉了两口。
梁石云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脱不开身回也就算了,本想趁机和孟静娴说点什么,也是如幻泡影死活没有机会。
“卢夫人,你看,你看现在怎么办?”
他拿眼神甩过去,碰!
一张二饼也往马吊桌子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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