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个良家妇女!
认字不多,读的也就是那些《女训女则》、班贤淑女、专门教女人为妻做母的书籍。
锦绣冷笑,她倒不跟这女人口舌上计较这些。
锦绣只激将了一次:“就你那男人,换了是我,和离,马上,必须!”
吴氏不吭声了。
她以为锦绣是在开玩笑。
“和离?有那么好离?我一没做错,二孝敬公婆,为他们老张家默默做了那么多年的事儿,凭什么?凭什么?!”
最最主要的是,离了男人,她还要不要活。
这大树都被砍掉了,以后谁枝可依?女儿又该怎么办?她的名节要不要?她的那些个“三从四德”
呢?她的那些个“贞洁牌坊”
呢?离你吃你叶锦绣去吗?叶锦绣,你就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知民间疾苦的高门贵妇,呵,你倒回怂恿我和离,推狗上茅厕,我离了,于你倒不算什么,可是我今后该怎么办?怎么活?——是啊,究竟该怎么活?
说着说着,吴氏放声大哭。
锦绣没有再理这个人了。
吴氏的哭声在那茶香袅袅的房间肆意扩散。
脚步一顿,终于,锦绣良心发现,还是转过了头:“你不离——”
她冷笑:“不离就不离呗,和着是本夫人逼你的不成?更何况,这事儿关本夫人什么相干!
只不过——”
这一下,锦绣的声音倒是软了,轻了。
语气中含着体贴和宽慰。
“就算不离,你吴家娘子也该做到心里没有那男人才对……唉,是不是做到这一点很难呢?”
她叹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想起自己什么内心懵懂矛盾牵扯的事情:“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你把搁在心头,搁得久了,那心会承受不住,会灭掉的……吴家娘子,你听懂了吗?”
吴氏懂不懂,锦绣并不知道,她也不关心。
她不是传教的,不负责对一个毫无干系的女人普洒光芒,施耀大地。
只是,她良心上的不安和悲哀就在于:世人眼中,她本就是一个惊了世、骇了俗的不尊任何礼教约束的疯女人。
而她对吴氏的那一通,难道,是要吴氏向她叶锦绣学?
锦绣摇了摇头。
这一天,她的眼睛,也是迷茫而错综复杂。
就像吴氏一事,把自己也给问进去似的?
晚上,锦绣回府,母亲陈国公夫人来看锦绣。
手里拿了一本书。
“霏霏啊!”
她母亲的眼色复杂而异暧昧不明,看锦绣,像是要给她盯出个大洞。
“你这相公,专门为你写了一本书,你知道不知道这事儿啊?”
锦绣的背皮一麻,再一抖。
原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再也不胡乱立flag了!好打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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