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抓住左言,眨巴着眼:“没事,待会儿你帮我洗。
慢慢洗。”
周围的人真散了几个,只留下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颇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司寂闻着手上的橘子香,看着他,不说话,眼神特别桀骜不驯。
年轻人和他对视几秒,噗地笑了,对左言说:“这是谁,从前没见过。”
左言拉着司寂坐下:“司寂,一个小朋友。”
又向司寂介绍:“老安,空山的二老板。”
司寂同老安握手打招呼,心里有点雀跃有点新奇。
老安是个公务员,在市委大院上班那种,那点工资不够败坏,就偷摸干起了第二营生。
老安夹起一张扑克作势要削左言:“有你这样的吗,头次见面就揭我老底。”
又看司寂:“有没有兴趣去我家坐坐?”
眼神里都是兴味。
吓得司寂赶紧搂住左言的脖子,顺带着袭了下胸。
手感真的挺好。
酒吧里约pao就讲究个你情我愿,看着没戏也没多少人会死心眼缠着不放。
出门的时候左言揪了把司寂的卷毛:“还挺机灵。”
心扑通扑通直跳,司寂嘴上却不服软:“你跟谁约不是约,与其跟不熟的不如找个像我这样知根知底的,不会偷拿你钱包也不会偷拍你1uo照,多放心。”
左言说:“是啊,就是太放心了。
以后呢,每次我来空山你都跟着截胡?”
司寂抓过他的手,牵着:“那也得你让我截。”
大概是见过无赖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左言一时竟没有接话。
司寂知道再抬杠要糟,就转移话题:“刚刚我那朋友,我都要替他愁死了。”
“你想过没有,你揍归揍,之后他怎么办?”
在路边一个打瞌睡的阿婆摊上买了两瓶水,左言扔给司寂一瓶。
阿婆颤巍巍地给他找钱,低头想翻个塑料袋给他。
左言说不用了,顺手从车上系着的气球里抽出一个大号海绵宝宝递给司寂:“拿着。”
婆婆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司寂却被问住了。
吴晨并不像他,再痛苦再难受也能下定决心一刀两断;这次他打了连羽,看吴晨那样子十有八九还得继续跟他来往,说不定还得被打回来。
想到这里他心凉了半截,刚才美滋滋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把气球往左言手里一塞,他抬腿就要跑,左言一把拽住他:“打个电话再说。”
司寂深吸口气,手抖着给吴晨拨电话,果不其然,没人接。
左言看他脸色太差,便拉着他走,很快两人就开车出了街。
坐在车上司寂一直不停地打手机,最后啪地甩了自己一嘴巴,闷闷地:“你该早点提醒我的。”
“他是你的朋友。”
左言答,意思是你应该最先想到,却再次把油门踩得更深。
司寂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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