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瑾这才停下有关女儿的话头,回答说:“洗衣机正洗着了。”
“……”
失眠的后遗症,支晴里额角一阵阵抽动。
搞混校服这件事,不管吴瑾有意无意,承不承认,都已经生了。
再纠缠也没用。
不过,想到吴瑾刚才的话。
为避免以后出现同样的情况,她觉得有些话需要重申一遍。
“吴阿姨,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支晴里说,“同理,我也不用别人的。
麻烦您下次注意。”
说完,她手提外套往玄关走。
刚迈两步,还没出餐厅,支晴里就听到吴瑾在后面小声嘀咕:“不就是件衣服,我没看出哪儿不一样了。
小愉也没现拿错了,高兴上学去了……”
支晴里闭了闭眼。
从眼眶到太阳穴扎针般地疼。
脱口而出这些话后,吴瑾似是也意识到不妥,她窘态地闭上了嘴。
其实这番埋怨。
吴瑾完全是话赶话赶出来的。
她到这儿工作以来,要说家里事最少的。
就是支晴里了。
这孩子平常天没亮就出门,晚上又很晚回来。
一天天的,几乎只在家里睡个觉。
甚至她房间都是自己动手。
从不用吴瑾打扫。
而孟愉,单是一个月不重复的营养餐,就够让她头疼了。
更别说其余。
整整列了一清单的日常要求。
“我确定告诉您,衣服拿错了。
并且,”
支晴里回过身对吴瑾说:“我的习惯暂时改不了。”
“晴里,阿姨刚才说错了,你别和阿姨计较……”
见吴瑾局促地站在餐桌旁,神色激动地看着她。
支晴里眼皮直跳。
“……”
这情形。
怎么好像她成了个咄咄逼人的角色?
“没计较。”
支晴里说。
她按住下滑的书包带,往上提了提,就事论事地解决问题:“阿姨,以后我衣服不用您洗了,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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