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的战局明显生变化了,但苟政依旧安坐着,没有丝毫动容,当然也没有限制南岸部卒们的骚动。
一直到,一只轻舟自北岸驶来,当先的一名满头大汗、浑身狼狈的军官,语气兴奋高呼道:“赵军败了!
我军大胜!”
“再说一遍!”
虽然来人不断地高喊,但待其近前,苟政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严肃乃至严厉地问。
“启禀主公,二将军遣小人汇报,赵军已败,我军大胜!”
年轻的军官眉飞色舞的,精神十分亢奋。
笑容终于自苟政的面庞上绽开,兴奋劲儿头上来,一个不注意,直接跌落浅滩。
边上的护卫们见状,顿时大惊,连呼主公。
南来报信的那名军官,不假思索,直接一跃下水,如游鱼一般,迅划拉至苟政身边,将他“抢救”
上岸。
待上得岸来,苟政也顾不得身上湿漉漉,抬手遮目,踮脚向北张望,虽然基本什么都看不明白,但喜悦之情便能盖过一切了。
“主公,您无大碍吧!”
这边,得知苟政落水的苟侍匆忙赶来,关切道。
苟政没有搭理他,在注目远眺半晌之后,他终于笑了,哈哈大笑,肆无忌惮地笑,畅快的笑声,几乎将南岸的热议给盖住。
“我军已破贼!”
苟政奋力地拍着苟侍臂膀,嘴里念叨着:“三军得生矣!”
虽然被苟政砸得生疼,但苟侍也同样高兴,拱手拜道:“恭喜主公!”
“该恭喜你自己,恭喜三军将士”
有那么片刻功夫,苟政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扭头,看着前来报信的年轻军官,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乃二将军麾下传令什长,郑权!”
闻问,其人面浮喜色,抱拳应道。
苟政打量了这郑权两眼,年纪当比自己还小,绝对不满二十,但透着一股英气。
在军中,但凡能被委任传令、斥候之任者,都是机敏精悍的将士,未必是军中最勇猛的,但一定是精锐。
“水性不错!”
苟政心生好感,拍了拍郑权肩膀,吩咐道:“辛苦兄弟一趟,再回北岸,告知二将军,由其总督追敌歼敌事宜,尽量扩大战果,更多消灭赵军有生力量,尤其是那石晖,给我擒杀他,生死不论!”
“是!”
苟政的态度,让郑权大感振奋,抱拳道。
干劲十足的小军官,迅带着两名下属,噗通蹿入水中,攀上小船,一齐用力,返回北岸传令去了。
“苟侍!”
“在!”
苟政则在彻底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后,以一种冷静的口吻,对苟侍吩咐道:“传令南岸诸部,都动起来吧,整备军械物资,待北岸战局彻底稳定,全军即行渡河!”
“诺!”
当河东赵军被彻底击破之后,剩下的苟军,方能够自由而无顾忌地进行渡河了。
比起运兵,粮草、军械等辎重的转运,显然要更加费时费力。
苟政本人,是在傍晚时分,方才随一批粮食,登上北渡头,实实在在地踩着浸透了双方将士鲜血的土地。
当然,此时的苟政,是顾不得伤怀感慨什么的了,二兄苟雄率军大破赵军,繁琐的善后事宜,则需苟政自己料理了。
北岸的局面,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在苟军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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