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燕飞还没有在危险的纯想中发疯,奶娘自己已经崩溃。
在燕飞的院子里,她开始指天誓日,开始破口大骂,下一刻,忽然又开始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这些火山一般爆发出来的情绪,全部落在了虚空——丫头们得张雪亭令,视之无物,而燕飞,却仅仅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永远不开口亦不阻止。
没有人知道她的思想又去到了什么地方。
然后,某一刻,奶娘忽然又自己恢复过来,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
再然后,又发作。
每一次发作时间周期越来越短——最后,她疯了。
疯了的奶娘似乎是得到了解脱,中间一大段记忆消失不见,她似乎回到了燕飞很小很小还受控于她的时候。
她的口中,开始出现一些零星生活片段的描述——在那样的描述里,燕飞是一个小小人儿,爱笑,很乖,极有眼色,再长大一些,渐渐沉默,性子乖戾,会用很可怕的眼神看人。
那些琐琐碎碎的成长小事,被她一件一件拿出来反复念叨。
以致于这所院子里的每个人似乎都生活在数十年前,童年燕飞的影子慢慢地浸润进每一块砖石每一株花木当中。
燕飞已经不知道被灵魂的游丝牵出多远,奶娘的念叨一句两句地飘入耳中,她发现,她说的那些事件,有一些自己还有支离破碎的记忆,同一件事,从自己的回忆中摘出来的,和从奶娘的记忆中摘出来的,看上去是一件,又不是一件。
那么,这件事,到底应该算作一件还是两件呢?又或者,自己记忆中的算一件,奶娘记忆中的算一件,曾经真正发生过的算作另一件?啊,不,那时候共同经历这些事的,还有奶娘的小儿子,在他的记忆中,应该还有一件。
这加起来的四件事,到底哪一件是真的呢?似乎应该是真正发生过的那一件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它的虚像或者投影。
可是,那真正发生过的,早就湮没在时间的流光中,既不可还原亦不可追溯,根本就没有意义。
对于自己,真有意义的,应该是记忆中的,自己的那一份感觉和体验。
是了,所谓的真实都仅仅是相对的,与其追求真实,不如问询是否具有意义。
而有意义的,是自己的思想和体验。
记忆的可靠不可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对自己的意义。
同时,也只有自己才赋予它意义——人的意识一旦消散,它就不再存在。
那么,自己胸膛里的黑洞,自己对自虐和毁灭的快感的追求,吞噬的,更多也是自己的灵魂。
对于宁秀和宁平来说,只是伤心于来自母亲的伤害,而不明白这伤害到底黑暗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部分他们没有接触,没有深想,就没有意义。
呵……这件事情,比自己原来设想的,要好上一点点。
虽然,事件的本身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燕飞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她可以用更积极一些的方式让宁平宁秀体验到的世界更好一些——尽管她现在不清楚什么事情才会让这姐弟俩的体验好一些,但是,至少有了生机。
就这样,燕飞自己救赎了自己。
若莲和刘勇终于没有走成。
当小凤仙一行再度坐上远洋巨轮的时候,小凤仙已经完全没有了上一次的意气风发,无限期待。
整颗心都沉甸甸的。
启航时分,她也没有到甲板上去看那港口众生相,不然一定会发现那一切和十年以前有很大不同,整个上海港上方,都有一层浓云挥之不去。
有人说那是愁云,愁云压城城欲摧。
有人说那是战云,战云飒飒压城低。
那港口的离人们的脸上也都带着对未来不可确定的惨淡,其实这个时候能走的,均非俗物,可是,如此时势,如此家国,把个人的小小悲欢压得一点颜色也无。
就算个中偶有那么一两个没心没肺或者是暴发户,走得神清气爽的,在大氛围的影响下,竟也凝重许多。
小凤仙坐在船舱中,从面前的小窗望出去,想叹却又叹不出来,想看却又看不进去,想静下心吧,一颗心纷纷乱乱,如何静得下来?最后只得咬一咬牙,在心底说一句,“张家女子历来命硬,挺过这一遭,最多两年,一定再回来接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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