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匆匆来报,说皇后娘娘因思女心切,召她入宫。
清菊很是顺从地应下了此事,表面上甚是兴高采烈,还特地打赏了众人。
进屋后,她屏退侍女,拿着一把梳子,表面虽风平浪静,但内心百转千回。
皇后生辰将至,为何非要提前将自己召进宫中侍奉左右,难道是对玄离之事有所察觉?即使是察觉到玄离遇害可能性远远高于飞升,但按照她的聪明谨慎,怎么可能与父皇唱反调。
玄离又不是皇后的亲近之人,死于非命还是得道飞升,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按理说,皇后应该不会去关注一个道士是死是活。
自己与玄离在明面上,从未表现过举止亲密,即使皇后非要追究此事,应该也查不到她这里。
这次召自己入宫,是不是又要为了在父皇面前表现母慈女孝的阖家欢乐假象呢?
清菊总觉得惴惴不安,在她看来,皇后那双眼睛,表面上虽然温柔善解人意,但实则像鹰一样毒辣敏锐。
虽然父皇才是一国之主,但这些年来,父皇一心问道,根本不理朝政,朝中大事小情都由皇后定夺。
皇权旁落,引起很多大臣愤愤不平,他们觉得皇后这是要牝鸡司晨。
但奈何再怎么折腾,也根本无法将其拉下马,甚至还会引火烧身。
想到这里,清菊讽刺一笑。
真不知皇后到底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心甘情愿将江山拱手让人。
宫中那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都不能勾走父皇的心,真是无用至极。
一个逐渐年华老去的皇后,却能牢牢抓着父皇的心,真是好手段!
还有她身边那个女官季情,也不是什么好人,年纪轻轻,不想着报仇雪恨,却成了皇后的走狗,丝毫不记得她的全家都死在了皇后手里。
清莲还傻乎乎把季情视为知己,殊不知她这种人,眼中只有荣华富贵以及不顾一切地向上爬。
皇后杀了她全家,只留下她和她母亲两个人,但她却心甘情愿为皇后卖命,有些皇后无法出面做的阴暗事,都由她代劳。
那个季情,像一条毒蛇,每次与她碰面,清菊都觉得甚是不舒服。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毒蛇缠上了猎物。
这次入宫,但愿她又替皇后出宫办事,因为自己实在不想与她碰面。
夜越来越深,清菊眉头紧锁,思来想去,觉得坐等下去,实在是风险太大。
不行,她要与玄元碰面,原定计划,也许该提前了。
清菊一身黑色长袍,头与脸被遮掩地极为严实,见四下无人,便向荒山野岭走去。
她在一座废弃的道观门口停了下来,拿出一支短笛,慢悠悠地吹了起来。
道观的大门忽地打开了,来人眉间带颗痣,甚是恭敬地将清菊请了进去。
表面上这是一座荒废已久的道观,里面却别有洞天。
清菊开门见山:“玄元,计划需要提前。”
原来这人,正是若水要找的道士玄元。
玄元有些不解地问道:“公主,可是皇后等人有所察觉?”
“本宫最近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当年母妃难产前、还有驸马毒身亡前,本宫都有这样的感觉。
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不要再等下去了。
本宫要陈后今晚就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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