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接她,求你。”
她悲戚得说道。
杨青宛是萧玲琅最后的底线,她娘亲不能受她所累,握住拓跋晋的手,萧玲琅眼泪婆娑的望着他,不停地哀求道:“夫君,不要去接阿娘,爹爹的墓在那里,她的根在哪里,你不要去接她,等以后有机会,你带我回去。”
要是娘亲被他带过来,她们这一辈子都要锁死在这儿,萧玲琅无比厌恶此刻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
经此一遭,她终于明白,他开心,想怎么宠她都可以,她怎能折腾都无所谓,他若是不开心,面对他的一切,堪如蜉蝣撼树。
本就干涩的喉咙,因为用力说话,让她忍不住的反胃干呕,面上的最后一点血气也褪去。
拓跋晋心疼的给她顺着气,急声安抚:“你别急,孤不接,孤这就下诏令让他们回来,等以后,孤带你回去。”
萧玲琅闻言,身子一松,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夫君,你不能再骗我了。”
撑着他胳膊的手发软,眼前一阵黑眩,萧玲琅昏在他怀里。
拓跋晋眼底慌神,轻轻拍着萧玲琅的脸颊连声唤道:“玲琅,月儿,月儿……”
“宁允,快传太医!”
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拓跋晋将小姑娘放回被褥里,抬眸看向殿外,眉眼间逐渐暴躁。
尉迟太医被宁允火急火燎的拖了进来,他站定刚想缓和一口气,余光偷瞥了一眼拓跋晋脸色,吓得咽了咽口水。
赶紧提心吊胆的过去给床上那位贵主把脉问诊。
“如何?”
拓跋晋急躁不安的催促问道。
“回狼主,娘娘她忧思过度,心神不安,再加上……”
尉迟太医犹犹豫豫道:“先前劳神太久,一时体力不支,才昏睡过去。”
言罢,他见狼主脸色缓和了不少,心中暗自腹诽:狼主也太不省心,这贵主又娇体型又有别于漠北人,这样横冲直撞,不出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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