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侧着头问:“严昊怎么样?”
黄红军兴奋说:“严昊很不错,前几天带着铺盖住在村民家里。
他来过我的柑橘园,问这问那,蛮虚心的。
留他吃中饭,怎么劝都不喝酒。”
“‘严好酒’不喝酒,真的咄咄怪事。
他临走时还交了二十块钱,说是餐费。”
“孺子可教,”
曾华点点头,“黄兄,村小离这远吗?”
黄红军指着前方一座大房子说:“噜,就是那,十分钟就到。”
曾华说:“黄兄,我想去看看。”
黄红军大惊失色,拉住曾华的手,劝阻道,“曾兄弟,您不能去。
我知道您疾恶如仇,但您一个人外地人,管公家的事要吃大亏的。
黄求飞心狠手辣,更不会放过你。”
“黄兄,严昊与我有一面之交,也算是朋友,”
曾华执拗说,“他是个爽直人,我怕他吃亏,因此非去不可。”
黄红军紧拉着曾华的手,咬着牙说:“曾兄弟,您要去,我就陪您去。”
刘善走上前,轻声劝导说:“黄老板,你放心。
曾老板是我的老板,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曾华轻轻抽出手,和颜悦色说:“黄兄,我只当个旁观者,绝不横插一杆,惹事生非。
你在家准备午饭,我们去去就回。”
黄红军知道曾华的秉性,松开手说:“说好了,不准、不能管闲事。
如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曾华骑上摩托车,轻松对黄红军挥手:“黄兄放心,我一定保证安全,尽快回来吃中饭。”
几分钟后,曾华等来到了一座似四合院的瓦房前。
曾华问:“有没有口罩?”
刘善摇摇头。
张美凤则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叠一次性口罩,解释说:“前不久,镇中心医院到镇政府做例行健康检查,向医生要了一包。”
曾华戴上口罩,把整个脸部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瓮声瓮气说:“黄求飞认识我。
我们说得了重感冒,怕感染。”
学校静悄悄的,只听见老师讲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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