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绘锦望着面前不断跳跃的烛火,低低的呢喃着。
十年,林夫人独守空房整整十年!
而且自己的丈夫明明就在身边,却怎么也不愿意碰自己,那种感觉怕是比守寡还要痛苦!
而且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林夫人现在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
林绘锦想到这眼睛不由的一眯,那橘黄色的烛光便深深的刻进她清冷的眸中。
春夏在这个时候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小姐,奴婢一路跟着小梅来到了后厨,那包裹里装的都是一些晒干的草药,其中还有一个黑驴蹄子,小梅将这些东西全都放在锅里煮开,然后倒出一盆难闻的黄褐色水,端着回东苑了,那味道恶心死我了!”
春夏边说着,还不停的用手扇着衣物上不小心沾染的味道。
“小姐,你说夫人这是要干嘛?”
这还用问吗?林夫人不敢找大夫看病,只能听信一些古偏方来治疗了。
城郊一座荒废的宅院中,徐徐的驶来一辆朴素的马车,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帐篷里的妇人,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姿势别扭而又缓慢的走进了那座宅院中。
“殿下!”
紧闭的门便推开一条门缝,外面明亮的光线便从外面挤进来,正好落在站在黑暗中的一道人影身上。
“林夫人,你非要亲自见本王一面所为何事?”
低沉冷然的声音从阴暗处传来,是那般的令人压抑。
破旧的门再一次被关上,整个房间便又再次陷入黑暗当中,唯有靠近镂空窗户的地方隐隐绰绰的隐射进一些光亮来。
让屋内两人的身影变得越发朦胧!
“晋王殿下,臣妇这次来是想要跟您做一笔交易的!”
林夫人整张脸都隐在宽大的帽子中,声音略显虚弱,但是却十分的坚定,隐隐的还带着一丝狠历。
“交易?你拿什么跟本王交易?”
南宫轩听了这句话,冷哼了一声。
“臣妇知道晋王殿下对绘锦还念念不忘,而臣妇正好有办法让邪王退婚,不会迎娶绘锦!”
林夫人说道这顿了顿,低垂的头慢慢的抬起:“只要晋王能够从中帮助臣妇,让臣妇的女儿嫁入邪王府就行,臣妇也可以向晋王保证,若是婉然嫁入了邪王府,也必定会为晋王所用!”
林夫人那双杏眸在黑暗中冷冷的泛出一抹幽光。
“是吗?”
南宫轩身姿凌厉的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略微低垂着头的夫人,不由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办法阻拦邪王和林绘锦的婚事?你可知道邪王为何执意要迎娶绘锦?又为何要突然延迟婚期?”
“臣妇当然知道,不过是为了报复绘锦当初的所作所为而已,而邪王故意延迟婚期,怕也是为了羞辱绘锦!”
林绘锦这个死丫头看不明白,还真的以为邪王还深爱着她,但是她作为一个过来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的邪王对待林绘锦已经远远不如曾经,举手投足间看上去是温柔笑意,可是就跟逗弄一只宠物一般,等到哪天玩腻了,那林绘锦的死期便也就到了。
“林夫人既然你都知道,你又怎么阻拦?”
南宫轩薄削如凌的双唇,满是冷冽和嗜杀:“现在邪王回来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了是因为邪王公示繁忙,无暇筹备婚期,所以才会延迟婚期的!”
甚至不少人看到邪王府的管家往丞相府送女子专用的胭脂水粉、名贵首饰一类的东西,就是个傻子都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送给林绘锦的。
自然而然关于退婚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所以说邪王是天生的阴谋者,他就是故意拖延婚期,羞辱林绘锦的,但是事后却又对丞相府大献殷勤,让世人以为只是误会一场,也让丞相无从追究下去。
“绘锦当初背叛了邪王一次,如若在背叛邪王一次呢?”
林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道:“若是让邪王亲眼看到绘锦与其他的男人有染,晋王殿下认为邪王还会扣着这么一大顶绿帽子将绘锦迎娶入府吗?”
南宫轩听了却是笑了,不由轻拍手掌,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声响:“这本王怎么没有想到呢?”
南宫冽已经被林绘锦背叛了一次,若是在让他亲眼看到林绘锦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怕是在温顺的兔子也会咬人。
“可是……”
南宫轩唇角裂开的笑意却是在这时突然收起,变得一片冰冷,犹如突降的暴雪般:“如果当时南宫冽没有控制好情绪,将锦儿给杀了……亦或者锦儿真的与其他的男人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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