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星做完一套模拟卷时,时间,已经晚上七点,老徐下午就去了兴旺茶馆,这会儿都还未归家。
“中年男女都这么火热的吗饭都不吃,光谈恋就饱了”
了一下午的,眼睛都有些花了,她揉揉眼,打算出门走走。
正巧中性笔芯告罄,干脆骑车去文具店买盒新的。
文具店离夜市并不远,她兴冲冲想着,顺道去抓个现行,批评教育一下老徐同志,恋要谈,但肚子也得管饱。
从前都是老徐对她进行思想教育,啧,今天风水轮流转了。
哪知道到了茶馆,却没见到徐义生的人影。
“李叔,我爸呢”
她拿了盒笔芯在手里,四处搜寻都没找到人,又走到了柜台前,问老伙计。
“你爸”
李叔有些奇怪,“他没来过啊。”
徐晚星也是一愣,“没来过他下午没在茶馆吗”
“没有啊。”
“那张姨呢”
“你张姨今天有事,也没守铺子。”
“那您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吗”
“说是朋友生病,去医院了。”
徐晚星愣了片刻,难道老徐陪张姨去医院朋友了可以她对这二位的了解,他们不是那样高调的人啊,平日里有人开玩笑,都会避嫌,怎么会同行出入这种场合
夜里,徐义生回家了。
徐晚星坐在沙发上等他,听见开门声,扭头,“爸”
徐义生愣了愣,“这都几点了,还没睡”
“你也知道时间晚了啊这都几点了,你还知道回家。”
徐晚星起身,“吃过饭了没电饭煲里有排骨汤,还热着呢。”
“吃过了,你快去睡,明天还要上学。”
徐晚星去厕所洗漱,出来时不经意问了句“你一直在茶馆待到这会儿啊”
“是啊。
生意好嘛,你张姨忙不过来,我就顺手帮帮忙、打打杂。”
徐晚星定定地他片刻,没说话,最后移开视线,“那我睡去了。”
她在卧室躺着没作声,等到屋外传来洗漱的声音、关门的声音,才偷偷起身。
外界陷入一片黑暗,她摸黑走到门口,摘下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检查大衣口袋。
先摸到的是徐义生的钱夹,前些年他过生日时,她送他的礼物。
好多年过去,劣质皮已经磨得斑驳,他却还在用。
然后指尖才触到薄薄一摞纸。
她用手捏出来,摊开,打开手机电筒,清了票据的抬头和入院手续的字样。
蓉城第一人民医院。
就诊人徐义生。
病情诊断结肠癌中期,原发部位癌有部分浸润,伴随较少区域淋巴结转移。
黑暗是最佳掩护,藏住了波涛汹涌的情绪。
徐晚星握着那叠单子,浑身都在颤抖。
片刻后,她熄灭了手机的灯光,缓慢地蹲下身来,死死捏着手里菲薄的纸张,埋头在双膝之间,无声而剧烈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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