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转头看向他。
他正盯着稳婆怀里的小人儿看着,满脸激动,惊讶和疼爱。
很久,稳婆才慢慢退下,给我准备产后一些事宜。
房里现在只有我和濯硕两人,他的手还是紧紧握住我的,满脸疼爱地对我说:“舞儿,辛苦你了!
还有,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产下孩儿!”
我也深情地看着他,问:“硕,你知道吗?我生小拓的时候,好想你能像今天这样呆在我身边,给我鼓励和支持,可是你没有。
我痛得几乎晕死过去,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你出现在我身边,笑着对我说:‘舞儿,坚强点,我们的孩子就要出来了。
’最后我才安全产下小拓!”
想起当时的情景,我不禁一阵酸痛。
他脸上立刻涌出内疚,自责地说:“对不起,舞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曾经有次我发梦,梦到你满脸泪水,痛苦地叫喊着我,难道就是你生小拓的时候?”
“恩!”
我惊喜地点了点头,然后我和他齐声说出:“原来我们一早就心灵相通!”
然后相视而笑,眼里满是我们两人才懂的情意。
我度过了一个超级温暖和舒服的月子。
今天,是女儿满月的日子,濯硕在几天前就开始派人筹备,说要给孩子办一个豪华无比的满月宴。
孩子一出生,就洋溢着满满的爱意,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很疼爱她,而濯硕对她更加疼爱无比。
光看他赐给她的名字和称号:名字叫濯幼惜,称号福濯长公主。
就显示了她的身份是何等的重要和尊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本来濯硕想借助这个满月宴正式册封我为皇后,但我不肯,我总觉得皇后这个头衔不讨好,所以还是坚持保留我的贵妃身份。
他见我意志坚定,也随了我,他一本正经地对我承诺:“舞儿,我答应你,以后皇朝不会有皇后出现,后宫最大的就是你,不会有人超越你。”
我微笑地朝他点了点头,其实大不大都无所谓,只要他宠我爱我就行。
为了更热闹一点,我跟濯硕说想邀请云茜和尘大叔来参加今晚的宴会,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自从上次赈灾过后,云茜都没再见过我,一听要来参加长公主的满月宴,欢喜异常。
而尘大叔也轻快地答应了,而且今天一早就进宫来,说是想为我和长公主绘一幅画。
濯硕知道后,便也想跟我们一起让他画,最后尘大叔给我们画了一个全家福,濯硕坐在中间,左边站着小拓,而我抱着女儿坐在他右边。
不得不钦佩尘大叔的画功,把我们的神韵都画出来了!
特别是女儿,他都把她的稚嫩和娇柔都画了出来。
我们都对这幅画爱不释手,小拓硬要把画挂在他寝房,但濯硕说什么也不肯,最后,终于把它挂在乾清宫的大殿正中。
尘大叔帮我们画完后,由于我要为今晚的宴会做准备,所以濯硕便准许他一个人到处逛逛。
尘韵满脸伤感地看着这个寂静的,空无一人的宫殿,以前的点点滴滴都涌上脑海。
他伸手抚摸着那积满灰尘的桌子,回想着当时沁妃在这里画画的专注神情,想起那绝美的娇容,他黯然神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站起身来,再次深深朝周围看了一眼,才转身走出殿去。
明慧太后满脸惊讶地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人影,纳闷着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离开盛都了吗?怎么二十多年后又出现?谁带他进来的?进来做什么?不知为何,她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想到这已经二十多年没来过的地方看看,想不到竟然会让她碰到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碰到的人。
她忐忑不安地看着那慢慢走远的人影,心里在暗自思忖着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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