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欺骗将军。”
白墨的话干净利落,一如往常毫不拖泥带水的样子,似乎刚刚那一番爱之深情之切的话并不是她说得一般。
刘莹莹咬牙,“那你可敢将你的守宫砂漏出来以示清白?”
“真的要看吗?”
白墨望着一边眸光深沉的白飞尧。
“当然要看!”
这是刘莹莹说得。
“非看不可?”
白墨不理会,依旧盯着白飞尧的眼睛。
“你若是清白的,就让她们看看吧。”
白飞尧应到。
话毕,白飞尧看到白墨眼眶里一直打着转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眶,顺着脸庞滑落到微微勾起的嘴角。
笑得让人心疼。
白墨低头,在谁也看不到的角度加深了嘴角的弧度,满满的嘲讽。
她忽然发力,将左臂的袖子撕裂,露出半截小臂。
“那将军可仔细瞧瞧。”
白墨苦笑到。
那截小臂并不是刘嬷嬷口中那般光滑细腻。
她缓缓的将掌心朝上,同时也暴露出小臂的另一面。
没有守宫砂,但现在不会有人注意这个。
因为在那截原本应该光滑细腻的小臂上贯穿着一道长而丑陋的伤疤,是那种长年累月沉积色素所导致的偏黑色,那块儿的血肉都没有完好的愈合,还有些外翻。
伤疤从手腕一直到没入了衣袖,可以想象当初这道伤口是多么的狰狞,在旁的人甚至能想象到它先前血肉模糊的样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很久之前就留下的疤。
那么之前刘嬷嬷所说的就全部成了污蔑。
什么光滑白净,什么亲眼所见,如果真的亲眼所见是怎么忽视这道疤的,又是怎样才能说出之前那样的证词?
“刘嬷嬷,这就是你信誓旦旦的亲眼所见?”
白飞尧上前扶起白墨,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白墨身上,声音压抑着愤怒和怜惜。
愤怒是对刘嬷嬷的,气愤他对白墨的诋毁,就是因为她,他今天差点误会了白墨。
怜惜是对白墨的,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体和名声,她的身体因为之前的身份而落了疤,现在又被人诋毁了名声,也怜惜她遭受了这么多却一直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扛着。
其实刘莹莹此时也是震惊不已。
她怎么都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
给白墨找教习嬷嬷的主意是白飞尧特意跟她提及的,她听到白飞尧当时说起白墨尚且不通此事的口吻时就猜测到白飞尧至今没有碰过她,再加上将军府这么多下人,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总会有人来向她禀告邀功的。
但是并没有,白飞尧从未留在白墨那过过夜。
这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而这时刘嬷嬷告诉她,有一种东西能够悄无声息的抹掉女子身上的朱砂印记,这才有了今天这一计。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原本应该完美无缺的计谋会败在最后这档子口上。
白墨的胳膊上居然有疤!
正正好好的盖过那原本应当点着朱砂的位置。
真是命好,居然逃过了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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