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凤康眉目倒立,眼睛直冒火,“我好心帮你惩治恶人,你还嫌我暴力?你这个女人的脑袋是不是被虫蛀了?”
她以为他这是为了谁?为他自己吗?他凤康堂堂的七尺男儿,岂会跟一个无知刁妇一般见识?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她?对一个女人来说,清誉是何等的重要?被骂成那样,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怎么他一番好心,反而落了个暴力的名头?她倒是大度,居然替骂她的人说话,有没有搞错?
叶知秋心情本来就已经很糟了,被他一骂也有点儿上火。
只是念在他刚才出手相助的份儿,强忍着没发作,“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惩治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非得割舌头。
就算要割舌头,也不要在这里动手,被小孩子看到不好。”
她又不是圣母,情操高洁,怀仁天下,被人拿臭脚丫子踩了,还念念不忘以德报怨。
她开这个口,只是为了阿福。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如果亲眼看见表姐被割舌头的场面,难免会留下心理阴影,她可不希望阿福为那样的人做噩梦。
听了这话,凤康感觉自己有点邀功心切的嫌疑,连羞愧带懊恼,低声吼道:“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脑子不好,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吗?”
沈长浩捕捉到叶知秋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生怕两人当众闹僵,不好收场,赶忙插话进来,“九爷,大嫂说得对,杀鸡焉用牛刀?不过是个市井悍妇,实在没必要弄脏了一等侍卫的刀剑。
不如就将她送到知府衙门,让秦大人看着发落,如何?”
凤康也厌烦了自己这张言不由衷的嘴,焦躁地挥了挥手,“就按你说的办。”
沈长浩应了声“好”
,便转过身去吩咐那两名侍卫,“把人送到知府衙门去,告诉秦大人,惩治惩治就行了,不要搞出人命来。”
“是。”
两名侍卫答应了,将面色死灰的王绣花提了起来就走。
徐青山拉扯了半天没拉动,被侍卫带了一个趔趄。
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捡了地上的银子,喊着“绣花”
追上去。
王绣花走了,围观的人又掀起了新一轮的议论人潮。
“这几个人看着来头不小哇。”
“可不是,能支使得动知府衙门的,哪能是一般人啊?”
“得罪了大人物,这下那小媳妇儿有的受喽!”
……
阿福知道王绣花去了知府衙门,少不了要挨一顿板子,不过总比割掉舌头强。
给凤康磕头道了谢,才被叶知秋拉着站了起来。
“大嫂,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沈长浩笑眯眯地道。
人家刚刚帮忙解了围,叶知秋也不好把他们拒之门外,便从善如流,请他们到面馆小坐片刻。
卖梨老汉见那边没事了,擦着额上的冷汗,默念了句“谢天谢地”
。
转身往外走,顺便驱赶围观的人,“走了走了,都走了,别在这儿围着了,该忙啥忙啥去。”
众人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三三两两地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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