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先把阿诗推出去。
心下回思了一番皇后方才说的古怪玩法,顾清霜斟酌道“让她先把下药的那人推出来”
皇后顿时舒出笑来“本宫也这么想。”
拆解其力,再一一击溃。
这样的玩法在棋中也常见,顾清霜一时着实不懂皇后如何能不懂棋局,非拿这罕见的东西来举例。
皇后缓缓又道“她必定要把这两张牌压着,做杀招用。
咱们若能逼乱她的阵脚,迫得她打一张出来,再加上本宫手里有四个七,你有四个九,局面就会大不相同。”
顾清霜脑中多少有点蒙,一时很想求皇后还是拿棋局来说为好,忍下来细想想,思绪又逐渐明朗。
皇后直接打出二“你先给阿诗赐婚,真的假的不重要,有风声散出去就行,这于她而言就是被拆了台。
可你一贯待阿诗好,阿诗又确已到了该嫁人的岁数,她也不好就此怀疑这是事情露了马脚。”
回宫的当日,阿诗将与沈成婚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不仅怀瑾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不少宫嫔也都来送了贺礼。
皇后悠悠拿起敌方的那摞牌,又说“但她费了那么多工夫拿捏住卫禀这紧要人物,不可能因为没了阿诗就将她弃之不用。
相反,因为乱了阵脚,她理应更想将人抓紧。
宫外那伙人不是时时都能用上的,她就得在宫里使劲儿。”
她一边说,一边将那张黑色的牌打了出来。
卫禀在阿诗将嫁的消息传开的第二日,忽而被人叫走了。
对方自称是宫正司的人,说有些旧事要问他。
卫禀向顾清霜,顾清霜点了头,他就跟着去了。
那人便带着卫禀一路往北走,没人跟着他们,但一路上,在十字路不起眼的拐角处、在盛夏茂密的林荫里,皆不时有目光投出来,瞧着二人将去的方向。
皇后气定神闲地打出自己手里的四个七“本宫手里的宫权,可以好好地炸他们一下。”
皇宫最北侧,是低等的杂役宫人所住的地方。
房舍低矮破旧,平日也不见什么得脸的人过来。
卫禀跟着那人进了一处院门,刚站稳脚,忽有人从门后窜出,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干什么”
卫禀一喝,按着他的人冷笑“卫大掌事本事挺大啊,还能这样釜底抽薪”
“你说什么”
卫禀按着顾清霜先前吩咐的装傻,“你谁啊你”
咚地一声,那人一拳捶向他的面门,卫禀的后脑上狠撞在墙上,一声闷响。
“装什么装”
那人声色俱厉,“阿诗被赐婚给沈,跟你没关系”
“当然跟我没关系。”
卫禀深吸气,抹了把鼻中涌出的鲜血,“淑容娘娘待她跟亲妹妹似的,早已说过想让她嫁人。”
话音未落,忽有十数人一涌而入,气势汹汹,押过几人就往外去。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那人大惊失色,抬眼便见袁江神色淡泊地立在外头,他们,拂尘一扬“都带走。”
皇后向前倾了倾身,将顾清霜手里的四张九一并抽出,放在桌上“本宫知道,你为稳妥起见,不想让皇上知晓这些事情。
可圣宠这么好的牌,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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