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发现厕所的门又安上了,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房东来过了,给房东打电话他说是白天安的。
我不禁有些烦躁,住在不是自己的房子里就是这点不好,家里总是感觉没有完全隐私的时候,虽然房东白天通知我回来装门我也回不来,但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盯着厕所门看了半天,其实也不是看厕所门,只是在发呆,想着自己是不是该重新搬家了。
想着想着,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来电话的竟然是悠悠。
我接听那边说道:“涛哥又出事了,你来现场一趟吧。”
我顿惊:“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
悠悠:“我把你拽群里了,你自己看定位就行,刚刚杀手又去了冯倩倩住的宾馆,差点把她也杀了,现在我已经在宾馆里了。”
我惊讶未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我看了看时间,都十点多了,看来这一晚上说不好可能会通宵。
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看到安慈那把雨伞,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他这个出门了,毕竟问心无愧又何必庸人自扰?根据悠悠群里发的定位,我才发现没有车是真不方便,之前坐办公室整天三点一线的离家也近就没打算买车,今天我突然发现自己没车实在是很不方便,要是天晴的话骑个共享单车啥的倒也无所谓,一下雨还是得有自己的车,贵贱不说能代步就行啊。
动了这个心思之后我又想起换房子的事,之前其实的确为了图离公司近才选的这个房子,现在也换工作了,也不用将就非要继续住这里了。
这两个念想一动,我就决定等有空就去看看房子和车,手头还有一点存款,买车首付是没啥问题,有了车租房稍微偏远一点也无所谓,房租自然能降下来一些。
想到此,我顿时心情愉悦,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油然而生,好似新的人生即将开始了。
之前几次都是吴天接我到现场,还没什么感触,今晚雨夜得自己打车去现场,这才发现有多不方便,车很难打,网约车都没人接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甚至导航坐公交能不能去,但一看时间才发现末班车都没了,除了路边的共享单车我似乎没别的选择了。
其实我也知道给吴天打个电话拉下脸让他接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么做,就在我纠结要不要上楼换雨衣骑车去的时候,一辆熟悉的suv停到了路边,对我按了一下喇叭。
我举着伞惊愕的看着车,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相信,吴天来接我?吴天又按了一下喇叭,我这才反应过来向他那边走去。
希望我乖?上了车我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天却也什么都没说,直接脚踩油门掉头向现场方向开去。
车内放着广播,潮湿的空气在我和吴天之间充斥着,身体的衣服也紧贴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等待红灯的时候,吴天还是开口了:“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不明白他这话指的是什么,瞥向他问:“什么?”
吴天:“你说呢?”
我:“我不想打哑谜。”
吴天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我感觉跟他有一种看不见的隔阂,这种隔阂不是因为喜欢或者讨厌,而是一种尊严的对抗,我其实没有吴天那种天生的长在基因里和从小环境熏陶的傲骨,我的尊严仅仅是维持一种表面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平衡罢了。
就像一个富人和一个穷人,在别人眼里他们本就是不平等的,但作为穷人的我,却要装作我们地位不平等,但我的灵魂不比你卑微的的样子。
如果我不在这个阶级上,甚至我曾经进入过吴天那个层面过,我或许也不会这么敏感,至少我曾经达到过那个高度。
绿灯亮起,吴天又开口问:“你是想故意让我误会你然后考验我吗?”
我惊讶的看向吴天,他怎么会想到那个方向的?“考验?”
我错愕极了,这个词是用在我身上吗?我考验他?吴天轻蔑的一笑:“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解释?”
我突然想起了吴天的哥哥,不解释就代表有罪吗?我看向吴天:“信任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信你的人用不着解释。”
吴天闻言瞪了我一眼,好似这话刺激到他了,他把车停到了路边有些气急败坏的对我说:“信任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的!”
我神色平静的看着吴天:“我知道。”
吴天指着我:“如果今天晚上你我调换一下,你会怎么样?!”
我设想了一下,不由得低下了头,因为我知道那画面太刺目,我或许跟吴天的反应会不同,但怕是误会的更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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