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常威之前用过的足迹鉴定法,指望一群靠着夜校扫盲才能识字的大老粗来算公式,那也是想瞎了心。
“来来来,大家欢迎下常威同志。”
作为刑侦小队长,肖强笑呵呵的领着常威进门,办公室里其余人假模假样给面子鼓掌。
“肖叔,你要这样,以后我就喊你肖队。”
“嘿,刚上班就敢怼领导,嗯,罚你两条鱼。”
“公然索贿啊?”
“怎么,不服气?”
“没,服气,服气,下班了我去甩两杆,准保明天有鱼吃。”
谢三福是办公室里年纪最大的,拉着常威道:“别傻乎乎站着,最里面那张桌子是你的,也别听你肖叔乱说,有鱼自己拿去换钱,有了钱多孝敬你娘。”
不同于街道办,常威送到派出所的鱼从来没收过钱,不是所里不给,是他不肯要。
这里大多数人对他来说都和亲人一样。
父亲去世后,所里每次发福利发物资,从来没少过他家那一份,都是所里人从自己那一份里扣出来的,逢年过节,这些叔伯也都会带着粮食上门探望。
常威只要在家饿了肚子就会领着弟弟妹妹跑去小食堂里找吃的,所里人都知道,没一个吭声的。
这是老爹人格魅力留下的遗泽,这是恩,也是情。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摸摸索索好一会,从挎包里拿出个饭盒,“谢大爷,肖叔,朱姨,来吃花生。”
李来福等三个小警察眼巴巴看过来。
常威拿着饭盒在每人桌子摆了一把水煮花生,又拉着凳子凑到朱飞虹身边,“姨,您也吃花生。”
朱飞虹是姜红霞的师秦,游击队退下来的老战士,她脸上有道子弹擦过留下的伤疤,所以平时不喜欢笑,笑起来那道疤更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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