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么干脆,那胡家那小子呢?两个人不是好得如胶似漆,看胡三郎的样子,简直就恨不得把林淡圈在自己的地盘上。
结果他们家的这个小子,怎么就这么的……郎心似铁?
林淡不管他们怎么想,正事说完了,这会儿都已经快子时了,就开始赶人:“夜深了,睡觉吧。”
结果,林家的男人想都不想,没一个下床走人的,直接要钻进被窝。
外面那么冷,被窝都捂暖了。
想想林淡的床也就是只有四尺半,睡两个人刚好,刚才五个人坐在床上,连个腿都盖不全,林三伯还特意去披了毯子,这会儿哪里躺得下?
林淡及时地发现这票子文官的企图,赶紧出言阻止:“我腿还没好全呢,不准乱蹬腿!”
林家男人们顿时就蔫儿了,只能一个个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回去自己屋里。
这时候就无比讨厌,家里的房子为什么造得那么大,围廊拐过一个弯又拐过一个弯,刚才捂的一点热乎气瞬间就没了。
林淡不管。
安静地睡在床头踏板上的暖手捂,往床上一跳,熟门熟路地钻进被窝,很快就睡得四仰八叉。
黑白花的兔子躺平了有一尺多长,加上两个竖起来的耳朵,完全看不出只是一只小兔子。
比起其它兔子来,它的胆子已经足够大,最起码它对林淡和胡澈是不害怕的,还经常会蔫坏的欺负一下胡澈。
这会儿胡澈还完全不知道林淡的决定,正躲在被窝里看小人书,看完第二天就自己洗了亵裤。
也不知道是借着微散的酒劲,还是因为看了参考书,这一回的梦境比起第一回来,要生动活泼很多。
梦里面的林淡看上去要比现在要大上两三岁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大长开了,还是其他原因,看上去的样子要比现在更加精致许多,那相貌甚至有一种锐利的妩媚。
他说不好,反正看着林淡驼红着脸,躺在床上的样子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锐器击中了一般。
林淡的身上有浅淡的酒气,闻着就让人微醺。
梦中的他似乎年纪也比现在要大,不,应该说要比现在大上很多;但是激荡的心情是一样的。
“蛋蛋?”
躺在床上满身酒味的少年,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视线胶着在林淡身上,他伸出的手指有些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把少年的衣物一件件褪去。
当最后露出少年白玉无瑕的身体时,他已经鼻尖冒汗,喉咙干涩得像是有火在烧。
只是亲一下,蛋蛋现在喝醉了,不会被发现的。
嘴唇下的肌肤比想象中的好上千万倍,他几乎下意识就想用牙齿轻轻啃咬,想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然而不可以,不能被蛋蛋发现。
一旦被蛋蛋发现了,那他就会被蛋蛋厌恶,从此之后两个人恐怕会形同陌路。
那不是他想要的,更加不是他能够接受的,他得把蛋蛋留在身边,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深埋在心底的龌龊念头。
做梦的时候并没有明显的感觉,醒过来,在那种让人战栗的触碰从指尖褪去后,他才产生疑惑,明明蛋蛋是知道他的心思的,虽然在一开始有些迟疑,可是现在不是已经接受他了吗?他们两个都已经亲嘴了呢!
难道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不是他在做梦?
他皱了皱眉头,难道他上辈子竟然会对蛋蛋做出那种……小人行径?
不过接下来忙碌的日子,让他很快就没了再纠结的余地。
过年走亲访友,接着立刻就是童生试。
明明他每隔个一两天就会去找林淡小聚,然而两个人在考上外碰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种很久不见的错觉。
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他都想好好抱一抱林淡。
暖手捂已经彻底长成了一只大兔子。
它的胆子如今大了许多,贡院前面那么多人来人往,它也……不是很害怕,壮着胆子站在马车的车厢里,像一只狗一样两只爪子搭在车窗上。
车窗大小有限,挡住了它的两只耳朵,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狗,反正绝对不像是兔子。
谁见过脑袋能被车窗卡住的兔砸!
“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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