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县,县衙公堂。
“明镜高悬”
四字牌匾之下,端坐着一位面色红润体态略显臃肿的县官。
堂上站着一个头发散乱,面容刚毅的青年,只见他手负镣铐脚戴锁链,衣衫破损,身上血迹斑斑。
“堂下何人?跪下回话!”
只见那县官高举惊堂木重重拍下,威不可视。
青年双膝未动,抬头望着县官头顶的牌匾,如若未闻。
“跪下。”
两名衙役见状快步上前,一左一右从后面按住那青年肩膀,向他小腿狠狠踢去。
重击之下,青年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两衙役顺势死死按住。
“说。”
又一声惊堂木落案刺耳的声音响起,堂上一片寂静。
“大人,你让我说什么?”
青年目视县官挣扎着了几下,未能摆脱身后两人的束缚。
“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如实招来!”
县官手握惊堂木随时准备拍下。
“大人,你不知我犯了何事,那为何要抓我?乾坤朗朗,明镜高悬,既然大人相问,草民倒想知道,青天大老爷为何未审未判,先打草民二十大板?”
青年又抬头看了一眼县官头顶的牌匾。
“大胆刁民!
居然讽刺本官,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县官怒斥堂下疑犯。
两衙役架起青年的双臂,就要拖他出去受刑。
青年回头辩驳道:“草民据实相问,何来讽刺?大人未问案情先用刑,有失公允,草民不服。”
县官听得此话,略一迟疑,便高声道:“带回来。”
衙役闻言将青年带回,重新押他跪下。
“好,本官今日便要你心服口服。”
县官手指青年,面有得意之色,接着问道:“堂下所跪何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来此何事?如实招来!”
伴随着惊堂木落案声响,县官看起来甚是威严。
青年昂首答道:“草民杨丛义,家住蕲州黄梅县,途经此地去往临安。
草民也曾读过几年圣贤书,平日安分守己,并未做鸡鸣狗盗,伤天害理之事,却不知为何拘押草民在此。”
县官闻言冷笑,厉声道:“亏你还敢说,曾读圣贤书。
本官且问你,三日前在小松坡你可遇到一行十二人?你见对方携带财物颇多,便下手截杀,手段歹毒,伤人命十一口,可有此事?”
杨丛义听得此话,大惊,急忙辩解道:“冤枉啊,大人。
三天前,草民经过一片密林,确实看到一家十多口人被山贼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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