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赖三,祁云承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那家伙啊……”
“是啊,他怎么啦?有发现?”
“发现倒是没有。”
祁云承摸摸鼻子,压低了声音,“跟踪他的那个师弟告诉我,这家伙每天只睡三个时辰不到,其余时间都泡在秦楼楚馆里,没日没夜地整那活,有一天晚上,我师弟跟着上了楼,就看见他叫了……”
伸出手,比了个数字,“这么多个人,有男有女!”
祁云岚一点都不意外,赖三喜欢在弄女人的时候被男人弄,每回少说三个人,他亲眼见过,不想再回忆起来。
“我知道啊,这人就是个色中饿鬼,所以呢?”
祁云承见他面不改色,感觉是不是自己太没见识了,虽然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弄过那事,但不妨碍他装得淡定,“哦,也没什么,我就觉得,这人身体……挺好。”
“是吗?这样算是身体好的吗?”
祁云岚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以为然道:“风哥他也……”
意识到自己跑偏了,祁云岚咳嗽一声,“然后呢?他有没有去一些可疑的地方?”
祁云承摇头,“那倒没有,姓屈的军师当真跟你那么说了吗?查泓武真没死,还被他藏在沧州城中了?”
“他也……没有明说,都是我自己猜的……”
祁云岚有些踟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嗐,算了,反正你一时半会也走不了,继续帮我留意着吧,万一我猜对了呢。”
“也是。”
祁云承点头,“我知道了。”
东南联军攻下沧州城后,各类似是而非的消息,如纷纷扬扬的雪片一般,随着南来北往的人群,送入京中。
其中一条,说联军攻下沧州后,原本打算劫掠三日,后来不知为何,没有动手。
消息传来京中后,京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像是多了一根拉紧的弦,随时都会断裂,富贵人家开始出逃,街上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四处跑动交头接耳的人。
这日。
京中,陌巷的一座小院外。
秦楚提着一个篮子,抓着一把蓝色的小野花推开门——这个院子是他和红绡姑姑的家,红绡姑姑平日里总是很忙,家里除了他,就只有一个负责洒扫的聋哑老仆,这天他推开门后,却见红绡正站在窗前,拿着一只羊毫小笔写写画画。
秦楚顿时高兴起来,篮子里装着猪肉和酒菜,他把篮子挂在树上,朝房间里跑过去,“姑姑!
你回来啦!”
红绡点头,转头看见他时,眉头立刻皱起来,“怎么弄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秦楚身上有些脏,脸上也有些污迹,闻言后退一步,不想让红绡沾上,摇摇头道:“街上太乱了,不小心给人撞了一下,没事,我待会洗洗就行,姑姑,京城是不是要打仗啦?”
他把那束花放在桌子上,拿起窗台上的花瓶,开败了的花拿出来,新鲜的花插进去,摆弄了几下。
红绡看着他,眼神渐渐温和下来,“嗯,是要打仗了,你怕不怕?”
秦楚笑起来,转头看她,“姑姑在我就不怕。”
“不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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