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说明“何人”
,如:连环、禁婆;或只言“何地”
,如:盗洞、墙洞、珊瑚树;或说出“做何事”
,如:血字、混战;或言明“有何因果”
,如:脱困、困境……小说回目标题趋向于使用单独的、凝练的词汇,多指意准确的名词、动词,少或无内涵模糊的形容词及副词,给予读者有限的信息,刻意制造“欲说还休”
之感,简短恰当,在不曾“剧透”
的前提下造出了自己的新“钩子”
。
此外,南派小说的目录常呈现为故事序列的编排,每二至四章的回目联结起来可以构成一个完整的事件,如“连环写下血字,最终脱困”
,“在盗洞中与禁婆混战”
或“在墙洞后珊瑚树遇到困境”
。
这种直接切分事件中关键词汇而构成回目标题的做法,尚不多见,能兼顾“钩子”
效果的更是寥寥无几,故而情节划分明确、标题概括得当,当可算作南派小说结构上的一大特色。
第二个钩子在于小说的开篇。
纯文学小说更乐于在文末设置豹尾,欧亨利式的“真相大白”
是一种钩子,周树人式的“振聋聩”
亦是一种,它们的人物与情节都是诱饵,思维与意蕴才是那只金钩;通俗小说却不然,在这里,思维与意趣(若是有的话)才更近诱饵辅料,而人物与情节才是灵肉,故而它们的钩子更多的要放在所有情节之前,正如南派三叔所言,一个小说家,他所愿听到的最为动人的情话,就是“下面呢?下面怎么样了?”
南派小说对开篇的“钩子”
,有两种处理方式。
其一:欲扬先抑的自白;其二:讲述一个十分关键、新奇却似乎暂时与主线毫不相干的故事。
第一种处理方法十分常见,如《世界》章的开头写道:
……先,我在写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放弃了我之前的一些故弄玄虚的叙事技巧。
我之前故弄玄虚,是因为很多故事在最初生的时候十分平淡,我需要加工使得它可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抓住读者,但是这个故事不需要。
我反而一直试图降低这个故事的诡异程度,降低我在写作之后,对于这个世界的怀疑。
……
——《世界》第一章-录音带
显然,《世界》并非如南派三叔所言,“放弃了之前的一些‘故弄玄虚’的叙事技巧”
,而是找到了一种更加新颖与高明的“故弄玄虚”
方式。
与此相近的,《藏海花2》、《大漠苍狼》等南派小说,均使用了相近的结构。
其目的在于,在潜意识中增强故事的真实性,且为文本奠定凝重玄奇的基调。
第二种处理方式从前却不多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