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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难过的,你就是个小气鬼,怕是我死了,你也依旧恨我。
算了,这样也很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还是算我比你聪明吧,李承平那个胆子,你竟然真敢信他敢摸到我府上,钻进密室里跟你耀武扬威。
我是谁啊,他要真这么做了,我敢保证,他活不过第二日。
(被划掉。
)
他这样一个蠢货,真不敢想,他要是做皇帝,得被朝臣欺负成什么样子。
算了,这也不是我这个将死之人该操心的事情。
承泽,我要去做我的事情了,你也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
小气鬼承泽啊,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爱你的范闲,书。
死不死
范闲以为他倒下便会再也爬不起来。
可没想到,他却是有再次醒来的时候。
他似乎昏睡了很久很久,眼睛都不太能适应光亮,才睁开眼睛又被刺得立即闭上,缓和半晌,才能慢慢睁开眼睛。
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后背更甚,双腿因为长久的不动弹,发软发酸,他清醒片刻,才发现自己趴在榻上,而面前的天地分在眼生。
“呦,没死呢?”
挪揄的声音自他后方响起。
范闲本能的抬头去看,却稍一动就扯着伤口,痛得龇牙咧嘴起来。
海棠朵朵看他这样,也忍不住嘲笑起来,可笑得大声了一点,扯着伤口疼,只能闭嘴。
范闲缓慢地,忍着痛去看海棠朵朵,便见后者面色惨白着,双手都包着绷带,一只手还挂在脖子上,似是骨折了。
范闲没忍住,笑了一声,“北齐圣女,竟然也有这样狼狈的一天。”
“……”
海棠朵朵面色不善,“我这是因为谁,你告诉我?”
范闲不说话。
海棠朵朵却是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道,“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你现在浑身上下都包得跟粽子一样,你那背上的伤我都不想说,你老师费介差点没缝过来。”
范闲一听,眼睛亮起来,“我老师救了我们?我老师呢?”
“出去买菜了。”
“哦。”
范闲:“那我五竹叔和影子呢?”
海棠朵朵,“在隔壁。”
两人安静片刻。
范闲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怪叫一声,将海棠朵朵下个趔趄。
范闲挣扎着要起来,然后后背隐约就在渗血,海棠朵朵摁住他,恨其不安,“你干什么?你想死不成?”
范闲却是不理,神经质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边神神叨叨地问着,“我脸没事吧!
我脸有没有事!
我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有没有事!”
李承泽虽然不说,但是范闲知道,李承泽挺喜欢他这张脸的,二人虚与委蛇时,李承泽不止一次夸过他这张好脸。
李承泽本就对他多有不喜,这张脸要是毁了,怕是连贴近他的资格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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