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徐墨沉也走到了楼下楼层,穿黑色厚外套的女孩子转过来,露出一张白皙清冷的脸庞,也是徐墨沉偶尔不经意间会想起的那张脸。
徐墨沉意外地看着她。
女孩子似乎已经不记得他了,回避目光,开始下楼。
徐墨沉又走在了她后面。
直到走出小区大门,两人都同路。
马路对面就是地铁站。
她好像要过去。
徐墨沉顿了顿,走向他常去的餐馆。
钟老师,原来她姓钟,不过老师只是家长给她的称呼,她应该还是个大学生。
傍晚七点多,朋友还在骂骂咧咧地打游戏,徐墨沉走到阳台上,在黑暗中靠着护栏,漫无目的地观察楼下走过的男女老少居民。
北京的二月初,晚上还是零度以下,风也很大,徐墨沉看看腕表,再有十分钟八点。
远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还是黑色厚外套,背着包。
她来到楼下,身影消失了。
徐墨沉记得,楼下住的是一家三口,中年夫妻俩带着一个上初中的女生。
徐墨沉打开房门,坐在客厅看电视。
朋友出来解决生理问题,瞥见房门开着,以为他忘了关,跑过去给关上了。
等朋友回了房间继续打游戏,徐墨沉又去开了门。
他调低音量。
晚上十点,楼下传来开门声,她今晚的家教终于结束了。
从第二天开始,徐墨沉将晚上加班的时间控制在了九点半左右,早一点或晚一点,他肯定会在十点钟准时出现在楼下。
深夜的楼梯间没有什么人,他往上走,她往下走,擦肩经过的时候,徐墨沉会靠到一边,让她先过。
如果是双休日,徐墨沉会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准时出门觅食。
他没有主动与她打过招呼,就这样与她保持着每周几次见面的频率,尽管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很短很短。
三月份,徐墨沉拿出所有个人积蓄,贷款买了一辆三十万的车。
他查了查天气预报,本周四有雨。
周四晚上,九点半,徐墨沉就在楼下等着了,靠着墙,看外面的雨,脚边放了一把湿漉漉的伞。
十点钟,上面传来开门声。
徐墨沉收回视线,看向楼上。
轻轻的脚步一步步地走下来,声控灯接连亮起,终于,她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徐墨沉并不掩饰地注视着她来到一楼。
他捡起雨伞,看着她道:“下雨赶地铁不方便,我送你回去。”
女孩子警惕地看过来:“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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