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那个机关之学。”
,茅庚说的是普通话,因为就算憋出山东话还是洗脱不了自己的嫌疑。
许县令对于归正人不学经史,倒是不觉得奇怪,在金人统治之下,学了四书五经,难道要去考金人的科举不成!
不过,这茅庚说话好象不尽不实,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而且茅庚这口口音闻所未闻,心中疑惑,便追问道:
“你说甚么科学,就是那机关之学?可就是那鲁班公输之学?”
茅庚自认设计什么云梯望车应该不输于公输一门,因此含糊答道:
“就算---就算是吧。”
许县令继续追击:
“这么说来,传说茅小兄对于水运仪象台的奥妙知之甚祥,当是不假吧?是也不是?”
“这个---那个,小可大致---那个---是---明白的。”
,茅庚对水运仪象台的具体构造可说是毫无所知,就算是水运仪象台的原理,那也是根据传言知道了一个大概,而那些传言未必就准确,如今也只能含糊过去。
许县令一听,明显有些失望,可还是问了一句:
“这么说来,茅小兄是没有把握造出这水运仪象台了,是这样的么?”
,许县令原本的想法,既然汴京那台水运仪象台沦为金人所有,临安如今正缺这神器做为镇国之宝,若是在自己的主持下,再造一台水运仪象台送往临安,自己也许就能升上一两级,再也不用在呆在这个偏僻县治。
但是,可惜!
“正是!
小可---实在---并无---那个能耐。”
,茅庚一看原来这许县令原来跟后世的县委书记一样,也是一门心思要搏政绩,心中便将这许县令的人品调低了一级。
许县令一听,心说你没那个本事你吹什么牛啊,搞的本县还以为捡到宝了。
许县令涵养再好,此时心中也有些动怒,当下带些讥讽之意说道:
“茅小兄连水运仪象台都所知有限,却说要造出越水运仪象台的神器,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小可说的,不假!”
,茅庚也有一份高傲,这许县令认定自己对水运仪象台所知有限,因此更不要说越它,自己在许县令眼中一瞬间便成那个欺蒙拐骗之徒,那当然要说个明白:
“大人怀疑---那个小可,小可---那个解释---也是多余。
不过,只要等到---半年之后,小可若是拿不出---那个计时的---那个机关,那时大人再作---那个评价---不迟。”
茅庚说完这一段结结巴巴的话,心说这要是文元在这里多好,那小子说得圆滑,又讲得明白,一段话说出来是同一个意思,却愣是比自己说出来的,要令人好接受得多。
许县令本来打算教训几句茅庚,然后打走人,如今一看这小子还兀自不肯认栽,许县令的赌性立时又上来了,他心中计算一番,要是半年后茅庚成功,那起码也是十万的彩头,要是茅庚纯属骗人,半年后一事无成,输也不过万把本钱,本县这点损失还是能够承受的。
可不!
成功了便可运作成一件大大的政绩,失败了顶多是一个识人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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