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许县令还是半懂不懂的样子,茅庚只好说道:
“好吧,你就当一件皇宫必不可少的摆设就好了,再以后便是豪门大户和官府必不可少的摆设,而行军作战更是必不可少,这下你就明白这时钟的紧要了。”
许县令当然不信时钟竟至于会必不可少,不就是一个计时的器物吗!
把时间记得那么精细真有那么重要吗!
但也不好打击茅庚,只是口中念叨道:
“时钟,时钟,送官家一个时钟,不不不!
送钟,怎地跟送终一个音呢!
这事不妥,大为不妥,这可是忤逆之罪。
我说易生老弟,你这物事非得改个名称不可。”
茅庚心说对啊,“送钟”
搞不好他娘的会掉脑袋,多亏许县令福至心灵想起这一码事,真是好险啦!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古人当时脑子进水竟然取名时钟,好在这东西还没有挂上时钟的名号面市,现在改名还来得及,当下顺势便给许县令来了一记马屁:
“还是县尊明察秋毫,对,那就改叫时表,如何?”
许县令其实不在乎这计时的器物叫甚么,只要不叫钟就行。
许县令不再纠缠此事,转而问道:
“今日请易生老弟来,是要老弟为我出出主意的,呵呵,易生老弟,你看我如今不上不下的,下一步究竟要如何走,才是正理?”
许县令也确有烦恼之处,茅庚表示高度理解,不过许兄,上不去下不来,这叫箱形整理,前世自己炒股的时候也会因为股市箱形整理而烦恼,世上万事相通,对付这种事,还得有耐心,你不妨就将这段时间当做筑底的过程就好了。
话当然不能这样说,茅庚只好暂时将自己代入许县令的军师,设身处地建议道:
“小可觉得,县尊大人半年之内,暂时不要去想升官之事,不如守在新化这里做县令,半年之后若是升迁,若是做不到邵州知府,就哪里也不要去。”
许县令曾经有一段时间急于想离开新化,不过如今却不急了。
可最近从临安传来消息,竟然因为《白溪学刊》上瞎编的那一段只身平乱的故事,便有朝中官员以为现了不世将才,要推荐自己去边路主持一地军务。
许县令虽然赌性十足,却也没有傻到要去边路抗金建功的想法,故而才要问计茅庚,茅庚不知道自己的烦恼所在,你以为大宋当官,想在哪里当就能在哪里当吗!
许县令当下不再指望茅庚有甚么计策,不过还是感叹了一句:
“易生老弟,你不知道我们做官的都是身不由己,哪能说留就留,说要当甚么官就当甚么官!
还不一切都得听朝廷的安排!”
茅庚此来当然是做了一些功课的,当下从容说道:
“县尊大人若是听小可之言,谅朝廷一时半会也不会让县尊大人离开邵州。
若按小可的这个策略,前半年留在新化当无问题,半年之后,要升官,也很难离开邵州,到时说不定真能做上邵州知府也未可知。”
许县令闻言,眼睛顿时就亮了,他知茅庚向无虚言,便问道:
“易生老弟有何妙策,还请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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