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是自小就习武的,楚云棠身子这么弱,若是能强健身体,自然极好。
只是若大夫说她这身子不能习武,那还是以她的身体为重。
“我知道的,母亲”
楚云棠笑着点头,虽心中有事,面上却没露出来。
只是仍然面色苍白。
“昨儿我问过大夫,他说你这身子当初大病了一场,所以伤了底子,多吃些补元气的东西,也能调养好”
“这株五十年份的老参你让丫头收着,平日里甭管是煮茶还是煲汤,都是极好的东西”
“不过教我说,这人参若是当真要补元气,还是泡酒最好,用那同等年份的烧刀子,泡上一年,每日喝上半杯,如此一年,你这身子,定然不会像这般弱”
“只是可惜,那酒烈了些,对你这身子却是有害无益”
李氏示意翡翠将盒子递给春枝,说起参酒,不由砸吧了两下嘴。
楚云棠瞧了不由惊奇,莫不是李氏竟是个好酒之人?
“母亲可是喜欢饮酒?”
心中疑惑,便问了出来。
李氏闻言,面上不由浮现出几分尴尬,眼神示意屋里伺候的人出去,这才牵着楚云棠的手,道:“鄞州那边待女子不那般严苛,我又是自军中长大,便染了些不好的习性”
楚云棠很是惊讶,李氏竟会跟她说这些。
“棠姐儿,这么些年让你寄住在你外祖家,是我与你父亲对不住你”
话说出来了,便没有那么难以开口了。
“当年我第一次见你父亲的时候,他胡子拉扎,那身上的衣裳,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好歹也是一军主将,整日里忙着城防部署,操练兵马,许多时候连饭也不记得吃”
谈到楚江河,李氏眼底浮现一丝柔色。
楚云棠却想象不出来父亲邋遢的模样,她后来见到的父亲,都是面色苍白,神情郁郁的模样,那样子,竟与断腿后的楚呈如出一辙。
“西疆蛮夷,自前朝至今,就不曾老实”
提及西疆,李氏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与愤恨。
楚云棠心中了然,李氏的父亲便是西疆蛮夷杀死的,不怪她对蛮夷如此愤恨。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若是能心平气和,那才是怪了。
“那西疆虽是边疆小国,国人却是骁勇善战,他们国风彪悍,便是女子,也是上得战场的”
“他们土地也算广袤,却从不思耕种,只想不劳而获,来我们大凌境内抢掠”
“早前你父亲出征之前,他们还算老实,通常只抢东西不杀人,只为了留着这些人耕种,以便来年”
“当时的西疆王是楚克,后来楚克病重,由其三子楚覃继位,这位新的西疆王是个贪恋美色之人,尤其爱大凌女子的骄矜柔美,将将继位,便领兵犯境,因为听说江南女子柔美婉约,便直取青云关,险些破关而入”
“后来你父亲临危受命,顾不得你母亲刚刚病逝,你又重病,只得领旨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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