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兄素来持重,抬眼看了吕安、吕征一眼。
吕安闭目凝神,仿佛坐禅一般。
无奈之下,吕征开口了。
“张神医,你的话,我们都听明白了。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温王到底还能支持多久?”
话终于说完了,吕征的两道浓眉紧皱,两道寒光闪电一般射向张仲景。
“温王福大命大,只要过了正旦,想必病势会好转的。”
张仲景躬身施礼道。
正旦?这么说,温王过不了正旦了?
“文和兄,是不是我要完犊子了?”
吕布斜倚在一堆枕褥之上,满脸微笑着问道。
“唉!”
贾诩慨然长叹道。
“奉先,我就不瞒你了。
看样子,只有三四个月了。
临终之前,你有太多的事儿要做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布笑了。
“自从那个案子结了,我就知道我完了。
从严嫣和高顺被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死了。
之所以苟延残喘至今,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如今大事已了,我也该和他们团圆了。”
一听这话儿,贾诩的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奉先!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读懂了你!
自始至终,你还是那个五原郡左曲前屯的屯长呀!
笑傲江湖,快意恩仇,追风逐电,恣意横行。
他奶奶的!
打生打死数十年,你他娘的竟然没有一点儿长进!
他奶奶的!”
贾诩用大袖抹了抹眼泪,突然之间,又开始大笑起来了。
“文和兄,这就对了嘛!
人生都有一死,是轻如鸿毛,是重如泰山,都让后人评说去吧!
我死,要大笑着死,也不枉我吕布来这世间一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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