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龄贺也开口附和,明瑰点头,“真的,这算个怎么回事啊,看这冷冰冰的院子,哪里是给人住的,我......”
有脚步声传来,伊龄贺和媚春迅速没入暗处,霍青棠拉着范明瑰躲入树后,青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明瑰点点头,紧紧抿着嘴。
“蓝姑娘来了?来,里边请。”
青棠微微探出头朝外头看一眼,说话的人侧脸对着她,虽瞧不见正脸,也能辨认出这是谁了。
明瑰又扯扯青棠袖子,张开口型,“他是......”
青棠点头,是的,这人就是白日在门口迎宾接请柬的那一位,孟府的管家。
那管家身后跟着一个人,后头的人穿着一件厚厚的大氅,瞧不清颜色。
青棠朝她面上看过去,又被大氅的毛边挡了大半张脸,只瞧见了一根白玉簪。
青棠嘴角抿起,正当时,那位蓝姑娘就转头看过来了,青棠拉着明瑰往树后一缩,那头看过来,只有干瑟的枯枝和凌乱的碎影在寒风中摇曳。
那女子轻飘飘问了一句,“他人呢?”
即使霍青棠已经认得这把声音,此刻听在耳中,也不禁弯了嘴角。
蓝河几时有过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光凭借这娇滴滴的嗓音,就能迷倒江上诸位好汉了。
管家说:“大都督在前头会客,蓝姑娘且进去喝杯热茶,晚些大都督就会过来了。”
那两人走上长廊,进了远山堂的正房,不多时,正房里就燃了灯,院子里寒风瑟瑟,依旧只有柯枝剪影咿呀摇晃。
伊龄贺与林媚春从暗处走出来,青棠拉起明瑰,“走吧。”
四人迅速绕到正房背后,伊龄贺看媚春一眼,媚春翻身勾上房檐,她身姿柔软,整个人弯身嵌在凤凰式样的檐角上,竟贴的严丝合缝。
明瑰看了惊奇,“她......?”
“嘘!”
青棠将范明瑰拉进廊角,果真有两个丫头过来了,一个手持灯笼,一个端着托盘,上头显是茶水。
端着茶水那丫头道:“真真是不知廉耻,自己的亲妹要嫁进来了,她却和自己的妹夫混在一处,要是让咱们那位新夫人知道,还不知掀起多大风浪呢!”
那位提灯笼的丫头显然沉稳些,她开口道:“胡说什么,大都督的事情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快些闭嘴!”
“哎!
我看咱们府里今后要热闹了,姐姐妹妹共侍一夫,咱们大都督就更加艳名远播了。”
这端茶的丫头不知悔改,犹自感慨。
提灯的丫头倒是被她弄笑了,接一句:“什么艳名远播,那是说那些下九流戏子暗娼的话,你哪里听来的就敢这么用?蓝河姑娘和大都督的事情或许与咱们想的不一样,莫要张口胡来,坏了人家的名声。”
“哧哧”
,那丫头笑得托盘中的茶水都晃了几下,“我哪里又胡说,我那日分明瞧见大都督和她搂在一处,还......”
许是害羞,这丫头关键时刻又说不下去了。
“还什么?”
那丫头压低了声音,“你答应我,别说出去。”
提灯的丫头也放慢了步子,“你说,我不说出去,我哪里敢说大都督的闲话!”
那丫头顺了口气,压着声音道:“我前些日子瞧见了,也没多久,就上个月罢,我瞧见大都督和那个叫蓝河的进了书房的内室,还下了帐子,我当时就在外头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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