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宝扣着嗓子,他扑在木桌上,“我、我是姓额尔木,额尔木是、是蒙古军下九姓之一,我、我们要炸了朱元璋的坟,就......就是......用......用咱们的抛射榴弹和纵火炸弹,炸了朱元璋的坟!”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那诸位情人节快乐......
☆、烟雨
次日天明,石阶上还漫着天青色的水雾,寒山寺大雄宝殿里,一名灰衫女子跪在佛像前,“信女云娘,求佛祖保佑,保佑家父云端生安康,信女愿从今日起吃斋念佛,早晚三炷香供奉佛祖,家父增添的寿数,信女愿从自己身上折去,多谢佛祖,阿弥陀佛!”
清晨沾着雨露的冷光照进来,云娘略勾着头,后头传来一阵和缓悦耳的男声,“云先生可好些了?”
云娘转过头去,瞧见大殿外头的顾惟玉,男人一袭青衫在晨光中站着,乌发中还带着些微雨露湿气,云娘自蒲团上起身,又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锭碎银放进功德箱,对着庄严宝相拜了拜,才迈出门槛,问一声,“你怎么来了?”
顾惟玉身后还有一个小厮,那小厮一双眼睛甚大,看起来极为机灵的样子,小厮从怀里拿了一张银票出来,“云姑娘,听说您父亲病了,这是我家少爷的一点心意。”
云娘接过银票,略瞥了一眼,“一万两,倒是大方,你给我钱作甚么,我云家虽落魄了,但也不是谁人的钱都收的,我自己也不吃嗟来之食。”
“云姑娘莫要误会了,我家少爷并无他意,只是云姑娘如今困难,我家少爷想尽点微薄之力罢了。”
宝卷说完话,自己后退了几步,往一边去了。
云娘睃顾惟玉,“你倒是会做好人,是不是她有什么事儿,你都会来先做个人情?”
顾惟玉不答反问,“不知云姑娘口中的‘事’是什么事?”
云娘捏着银票,拿起来在太阳下面照,汇通银庄的四方红章大而醒目,她弹了弹银票,又笑,“顾惟玉,你倒是个好先生,哪个女人跟着你,肯定是不亏的。
不过……”
“嗯?”
“不过你的钱,我不想要。”
云娘用两只指头夹着银票,“你的钱岂不是她的钱,我是拿了你的钱,保不齐你家那位将来要在背后编排我,说我云娘是个专向钱看的小人。
这钱好拿,拿了可真是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呐。”
天上的雾渐渐散了,云娘将银票往顾惟玉怀里塞,“钱我不要,但请你同她带句话,就说云娘并非借着范明瑰攀龙附凤,她信也好,不信也好,云娘做事是有原委的,与她想的那回事不一样!”
顾惟玉的声音好听极了,他说:“云姑娘与青棠有了嫌隙?”
“我和她有什么事儿,你不知道?”
男人浅浅地笑,“女孩子之间哪里又没有一点嫌隙呢,无非是今日你戴了芍药,那我明日便簪一朵牡丹,但求把你比下去罢了。”
云娘睃他,眼儿弯弯,“听起来你很懂女人?”
“都是寻常女儿家心事。”
“可惜,她也是个女儿家,就不如你这般豁达。
当日在扬州我在鸣柳阁门口骗了她五十两银子,说要卖身葬父。
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都是江湖上卖艺,今日坑蒙,明日拐骗,无非就是挣点活命的钱。
我初次见她那回,她穿一身火红的衣裳,脸儿又白净,一双眼睛也漂亮,我一眼就瞧出来她是来找麻烦的,你想啊,哪有一个小姑娘捏着鞭子在妓院里大吼大叫嚷着让自己爹滚出来的。”
云娘笑着摇头,“我原先以为她是个蛮不讲理的娇惯坏了的小姐,你知道,这种人最好骗,钱财也好,感情也好,这种人直勾勾的,从来都没半分成算。
果真,她倒霉了,被她爹打板子了,接着就病了,后头又听说她后娘想害她,还在伤药里掺了铁锈,哎,她也是命大,竟然活下来了……”
云娘眼睛一弯,“欸,你说……”
“甚么?”
“你说霍青棠究竟还是不是霍青棠?我时时疑惑,当日在扬州城里见到的那位姑娘明明美貌无脑,就几日不见,那位姑娘就似变了个人一般,你说人怎么能变得这样快?”
“我本来也想不通,好多事我也不愿意深想,例如说她看我的眼神,按道理她被我骗了钱,应该对我恨之入骨,可在苏州城里,如不是她的丫头追着找我要钱,我想她可能根本不认识我。
你说对吗?”
“霍大人过去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吏,官职不高,自然家教作风也不会太阔气,可你瞧瞧,咱们霍姑娘的行事做派,哪一点子是与她的门户相通的?哎,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就连魏北侯世子也这么说,说霍姑娘不似小门小户养出来的碧玉。”
云娘道:“顾公子旷达,能否回答云娘一个问题,就在此地,在佛像面前,顾公子能否回答云娘,你与她是如何相识的?”
顾惟玉不语。
“顾公子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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