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龄贺冷笑,“好,你不说,我问问你丫头,她家的姑娘是如何从一个只知动粗的莽夫一夜之间变成一个胸有锦绣的大家闺秀的,我问问她,她奇怪不奇怪?”
青棠扬起眉眼,眼中泛出泪光,“我......”
一滴清泪掉下来,伊龄贺心中一软,他抬手用指尖抹去那滴泪,又笑一笑,说:“好了,别说,我等你告诉我你是谁,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小病了几天,抱歉,即日起恢复更新...
☆、叶锦云手
今日一早,大鼓雷鸣。
大正书院十多位男学生穿着蓝色劲装鱼贯而出,步子极快,走路生风,他们瞧一眼候在场中的寒山书院,又瞧见其中还杂着女子,神色间更是怠慢,有一个特别高挑些的,显然是认得夏瓷的,他瞟夏瓷一眼,嘴角勾起一弯笑,又走了开去。
“啊,你看那个,气宇轩昂,胜似潘安呢。”
“你见过潘安?”
蹴鞠赛在苏州城内一处绿茵地上进行,这块草地是城中富商关丝丝私有,而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们讨论的就是坐在评判席上关家的独子,关叶锦。
关家富贵,苏州城里最大的笔墨铺子阅微斋就是关家的产业,前几年,关大老爷不知从哪运来一批顶级瓷器,形制手感一点不比宫里贵人用的玩意儿差,阅微斋里的东西一跃而成城中富贵人家的门面,略微有点闲钱的,都喜欢去阅微斋里淘一两件摆设,增添半丝清贵书香气。
关大老爷另有一处产业就是春意闹饭馆,春意闹原先叫四球斋,三年前,关老爷请人更名,重新漆了招牌,更名为春意闹。
这名一改,饭馆也热闹起来了,能与同一条街的得月楼拼个不相上下,还有人说,关大老爷壮志雄心,想要一并买下得月楼,只是得月楼东家常年不在城内,才没有谈成这桩生意。
关家产业兴旺,唯独子嗣不丰,关老爷身前唯有一独子,关叶锦。
此子少有才名,十二岁中秀才得案首,到十五岁上,生了一场大病,待病愈,走路开始有些不便,官场不要身有残缺或面部有疾之人,关家少爷的大好前程也就这么断了。
关叶锦书读得好,人才更是一流,此刻只是往那高台上一坐,苏州城大半未嫁姑娘们的芳心就开始蠢动,恨不能立即抢了这位美相公回家。
书院蹴鞠赛事,每年都有商家出资赞助,今年则由关大老爷的春意闹包办了各位学子们的餐食饮水,不止学院的学生们可以用餐进水,就连路过观看的行人也可以尽情享用。
关家如此慷慨大方,关公子又确实天人之姿,难怪乎姑娘媳妇们眼里只有他,浑然忘了寒山书院的项仲勉也是城中一绝,多才多艺,而且尚未娶亲。
璎珞和伶俐坐在一旁,受范明瑰点拨,“喏,你们看,那人就是关叶锦,说得跟天上有地下无一样,我看也就不过尔尔。”
伶俐实在,接了一句:“关公子确实好看,姑娘为何如此说?”
范明瑰眼神瞟向寒山书院的队伍,项仲勉穿一袭藏青衣衫站在人群里,腰间还系着暗金腰带,不搭的很,偏偏也抢眼的很。
明瑰哼一句:“不及某人。”
璎珞远远瞧了穿天水蓝锦袍的关公子一眼,又收回目光,也说:“不及某人。”
伶俐嘟嘟嘴,嘀咕一句:“关公子哪里不如别人,潘安宋玉也不过如此了吧。”
范明瑰转过身来,瞪着一双明亮打眼,叱道:“你见过潘安宋玉?就他那病歪歪的模样,哪里好看了?我告诉你,男人不能看一张脸皮,要沉稳可靠才是真的,晓得吧?”
范明瑰训斥的有模有样,后头有人轻轻发笑,明瑰扭过头去,瞧见多日不见的闵梦余,高兴的要跳起来,连声道:“闵家哥哥,你怎么来了?”
闵梦余理一理衣袍,在明瑰身后坐下,道:“众家书院蹴鞠联赛是大事,我来观战,谁知,一来就听见咱们范姑娘的大论,倒是让在下受教了。”
范明瑰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咳,道:“我们在争论关家那位少爷好看不好看的问题,闵家哥哥,你来的正好,你来评判,你说他好看吗?”
在这个问题上,伶俐那股子呆傻的倔劲儿又上来了,她再一次申明:“闵公子,伶俐认为......”
话还没说完,范明瑰就接口道:“你别说话,让闵家哥哥看清楚了再说,他还没看,省的又被你打扰了。”
范明瑰满心期待的等着闵梦余做出公正裁判,浑然忘了蹴鞠场上如火如荼的赛事,闵梦余只一眼扫过去,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并未多做停留,明瑰问道:“闵家哥哥,你看清了吗?”
上一场赛事结束了,吴江对小门,吴江书院进了三球,小门书院则一球未进落败而回,闵梦余眉毛蹙了蹙,没有说话。
“下一场,大正对寒山。”
评判席上有人挂出大正书院和寒山书院的对阵牌,伶俐推推范明瑰,“姑娘,快看,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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